将车开进何宅之后,直接下了车招呼着伯爵就往屋里走,也不管老太太在身后叫他。倒是何渠晟,一个人站在车边看着付杭的背影不露声色的勾了勾嘴角。
后来付杭回到房间里冷静下来想了想,何渠晟以前对他什么态度付杭自己心里清楚。
以前是自己舔着脸要把吊坠塞给别人,况且几年前那人就不在意这玩意儿,如今真让他在意也说不过去。
付杭琢磨了半天突然发现可能现在自己生气的不是何渠晟,是那个不争气不愿意面对过去的自己。
付杭将吊坠拿在手上把玩着,吊坠里放着一张相片,是18岁时的何渠晟,付杭偷拍的。
可能跟所有十几来岁初入爱河的毛头小子一样,付杭特文艺的在那张照片的下面塞了张字条,毕竟因为吊坠的面积实在是太小了。
至于写的什么,付杭现在一点都记不清了,不过他发誓他现在也一点都不想知道曾经的自己写的什么玩意儿,可能就是什么傻啦吧唧的表白话语,更何况可能何渠晟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
付杭笑了笑,突然觉得那时候的喜欢真实纯粹,纯粹的像没有经过雕琢的翡翠,不经意中透露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现在,只怕是付杭再也没有那样的心思对待哪一个人了。
何渠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付杭一个人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坠子不知道在傻笑什么。
付杭见他进来了,一个机灵的站在床边,蓦地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何渠晟看着他,眼底是不易察觉的温柔,“这里是我的房间。”
付杭无言,将吊坠重新放进口袋里,旁若无人正打算出去时,却被何渠晟拦住了出路,“那个东西,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付杭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是问道,“不是不重要吗?给我不行?”
“不行。”
“哦。”
付杭了然,既然他想要回去再还回去就是了,其实这个东西在谁那里都没差,毕竟曾经付杭喜欢眼前这个人是真真切切的,感情的劫数是逃不掉的,这个道理付杭明白。
只是将那东西还过去时,付杭半开玩笑道,“那麻烦你以后不要把这东西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毕竟曾经过去的也都过去了,我还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的。”
不知道何渠晟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突然抓住他递过坠子的手不放,付杭正狐疑那人想干嘛时,就只听何渠晟问道,“你后悔了?对于过去?”
付杭笑了笑,却是拽开了何渠晟的手,眼底里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感情,只是答非所问的说着:“怎么说呢?毕竟都过去了。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这种关系挺好的。后不后悔纠结那么多干嘛,我先下去让人去打扫我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