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细致心思,要说周晓琴只凭自己一人知道并调查了这一系列事情,他是不信的。
“南爷爷,”森槐将盛好的饭碗递给南和,突然好奇,“小黎小时候跟你吃的是些什么。”
南和撇了撇嘴:“那自然都是些好东西。”
“嘁,”森槐朝向南黎,“小黎你说,南老头儿以前都给你吃什么了。”
把南黎养的这么瘦,森槐心里对南和隐隐抱着气,称呼上也不管尊敬了。
“起先是面糊凝胶,后来是正常菜色。”南黎回道。
提起这个,南和暖心笑笑。
其实一开始自己是给南黎一家买隔壁富春居吃食凑合的,哪成想南黎居然跟着自己吃着这些。渐渐地,南和会在调制凝胶的时候加点蜂蜜,也会用楼前小池里的荷藕做点藕粉。
后来南黎没先说什么,倒是南和觉得这吃的有点单一,开始找一些别的软儒的东西。
直到现在南和的吃食与他人无异。南和回头细想,南黎在其中什么都没表示过,但就是这么奇妙的,一步一步引领着自己,走向现在。
南和感慨地夹起一粒珍珠鱼丸,放进嘴里,眼睛一亮,笑道,“小黎的厨艺又长进了,都要比过隔壁富春居了。”
“您吃过富春居?”森槐诧异,南和一向嫌外面的吃食油腻。
“没吃过,”南和一本正经回,“但闻味道就不一样,呀,真是香啊。”
森槐无语,这越活越回去的到底是谁呐。
不过南和要是听到这话,一定否认不是自己。确实不是,以前眉间带笑的南医生,这世间谁也不是了。
森槐也不会再是从前的自己,纵使眉尾红痣上扬的角度一般无二,时间该留下的,从来不曾落下过。
“对了南爷爷,”森槐终于想起这事,“我有一个姓余的同事特仰慕您,整天嚷嚷着要您的签名,您这以前是要有多出名。”
“余?”南和想了想,实在记不起来这号人。
南黎突然开口:“或许,茶楼外爷爷救的那个人?”
“对!”经这么一提示,南和想起来。
那是南和在茶楼前干坐着的第一个月,一个三伏天,南和已经接受无人光顾,专心整理着近几日学到的东西。
茶楼前的人也看惯了南和的存在,不再悄悄讨论,人来人往如往昔,南和也就没注意到面前一人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你是医生对吧?”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边有人晕倒了。”
南和朝着前方看去,果然看到一人晕倒在地上,四面的人没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时候,南和没来得及看提醒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