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清终于意识到自己与人不再同一件事情上说了许久话,看鬼女的目光逐渐复杂:“你想错了。”
鬼女拿出不必多言的冷漠态度。
林池清:“我不知道那三世经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以池清上仙存在的这个世界,我对陆墨与天地间无数师徒一样,是责任,而非爱情。”
鬼女:“你说的,你们恩断义绝!”
林池清:“他与妖族早有预谋,利用我为其谋实力,与你分开不到半年,一次获取龙王珠中,联合妖族将我重伤垂死,我闭关三百年刚出不久,而他如今是妖族妖王。”
鬼女愣住,仔细辨别是否说谎,迎面走来一人,返生镜道:“陆墨的确是妖王。”
鬼女:“仙魔妖势同水火,你们…”
她被宁潜伤心,锦还陷害,生活在地狱的烈火里,日日煎熬才修成厉鬼,满心复仇,逐渐阴厉,凡是负心原配的男人,或是陷害原配的女人,全部斩尸抽魂,从未想过不是所有负心都与爱有关。
她消化许久,低头注视寒渊剑。
林池清解释:“寒渊剑在,妖王就在附近。”
所以,那一通爱恨情仇全部都是自我意识过剩的假想。
鬼女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如你所说,既是仇人,为何帮你镇压我?”
林池清说不出所以然,摇头:“不知。”
出关以后,恩断义绝的陆墨几次出现身旁,一次取寒渊剑,人在附近,却不现身。
失望山脉的村庄里,人在附近,也未现身。
被返生镜群攻,终于现身,却是舍命相救。
他猜不透陆墨心中所想,只能归于自己尚有利用之处。
林池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淡强大的,他的喜怒哀乐与疼痛全部藏在厚厚的坚壳下。
陆墨看着这样的他,心脏仿佛被掐住,一抽一抽的疼,细思他方才对鬼女轻描淡写的话,灵光一闪,抓住某种头绪,细细思考,表情渐渐凝固,半晌努力维持面色无常,声音微颤,轻声问:“陆墨亲手重伤你?”
林池清不应,只轻轻点头,表情写着不愿多提。
只这一个表情,足以在陆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在心底呐喊着:我没有!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愿意伤你哪怕一根发丝!
这一刻,陆墨忽然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自怨自艾那日替师尊挡伤后,对方仇恨的态度,以为师尊不耻养出背叛师门的妖王,哪曾想,也许恨的不全是妖王,而是利用与伤害!
可是我何曾利用过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送上,又怎会与妖族联手重伤最爱的人?
心中纵然千言万语,一句也不能说出口,他不能在此刻逼问师尊,强行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