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屋里只剩下清月一人时,陆夫人才冷笑着开了口:“出去看了师父,回来便又进了书房,她的心可真大得很呐!”
清月忙赔笑道:“夫人这是什么话,小姐去看望师父,那是尊师重道,不想让师父担心她的伤,去书房那是学习圣贤书。咱们家小姐内外兼修,文武双全,满京城里谁不夸您会教养女郎呢!”
陆夫人听了这话气急反笑,随手将那盛了酸梅汤的瓷碗掷了出去,瓷碗碰到了博古架后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清月连忙跪在地上:“奴婢嘴拙,夫人别和奴婢计较。”
陆夫人冷声道:“我不是因着你发火,我生的孽障女儿和我那混蛋丈夫心野得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一头扎进那腌臜地里头去,那孽障如今学文学武都是为着那地方去的!”
另一厢陆晴晚对倚翠居的动荡毫不知情,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后,便回了揽月阁休息,一夜无梦。
第二日临近午时,宫里来了人,陆夫人携陆晴晚到了正厅跪迎懿旨。
“传皇后口谕:陆将军之女晴晚,德才兼备,温婉贤淑······明日起入宫,陪侍长公主,钦此。”
“臣妇(女)谨遵懿旨。”
待宣读皇后口谕的内侍走后,陆晴晚刚站起身,正想与陆夫人商量进宫事宜时,陆夫人的巴掌迎面而来,太过突然以至于没有躲闪的机会,陆晴晚被这一巴掌扇懵了,前世她和母亲关系再淡薄,也没被扇过巴掌,她错愕地看向陆母。
陆母别过眼:“我竟是小看了你,竟是笼络住了长公主!”
陆夫人一行人离开正厅后,陆晴晚还站在那一动不动,西泠上前:“小姐,脸肿了,回去奴婢拿鸡蛋给您敷一敷吧。顺便给您收拾行李。”
陆晴晚摸了摸脸,微微颔首,由西泠二人搀扶着回了揽月阁。
次日清晨,宫里的车驾到了将军府,陆晴晚本想拜别母亲,陆夫人闭门不见,她便在门前磕了三个头后便上了车驾。
西翠看着自家小姐脸上依稀可见的手指印,心疼道:“夫人怎么下这样重的手,明明旨意是皇后娘娘下的与您有何干系,她——”
西泠拉住西翠不让她说下去,陆晴晚喝了口凉茶,道:“进了宫后,西翠你要学会少说话多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