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扣动扳机,能量光束汇集成一枚蕴含毁灭性力量的子弹,宛如从太空中掉落的黑星陨般,扑向三人。
夏佐下意识地看向尤金,他脸上冷硬的棱角被能量子弹的光芒映照着,眼神异常复杂。紧接着他似乎恢复了平静,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嘴唇轻轻勾起。
下一刻,一张金色的光幕拦在三人面前,而能量子弹携带的冲击如掉入水塘的石子,在金色光幕中央泛起了一层涟漪后便消失不见。
哈里斯目眦欲裂,一种久违的情感涌上他的心头——惊惧,对强大力量的惊惧。
“不可能......不可能......”他慌张地再次扣动扳机,然而历史一仍其旧地重演着。
尤金缓缓站起身,他伸出的右手上方,红色的魔力漩涡不断地汇集起来,黑色的碎发随着魔法波动无风自动。
“他的头发怎么变长了?”唐娜靠在夏佐肩膀上说道。
夏佐注意到尤金只到下巴的短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不一会儿长度已达到腰间。
“你到底是谁?你难道是皇族!”哈里斯歇斯底里地叫着,能量子弹不断地冲击着金色的光幕。
尤金一步一步靠近,哈里斯无处可逃被逼到墙边。狂妄自大的他此时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他大吼一声,端着充能武器冲向尤金,一声冷笑传来,红色的魔法漩涡将他瞬间吞没。
“为什么!!!”哈里斯带着疑问消失在尤金的魔法中,刑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尤金?”夏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尤金,不安地问道。
尤金没有回答,肩膀不住地抖动着,黑色的长发张牙舞爪地摆动着。
“他有些不对劲。”唐娜紧张地抓着夏佐的袖子,此时的尤金让她感受到恐惧,突然能够明白哈里斯临死前的心情,忽然她惊呼道,“天啊,他的眼睛。”
这是一双被鲜血覆盖的眼睛,除了杀戮没有任何情感。它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尤金的脸上,替代了他虽然冷漠却暗含着温柔的眼眸。
尤金缓步走来,就像他逼近哈里斯那般,逼近他的两个同伴。
“每当我使用它的时候,身体就变得仿佛被另一个人控制般,无差别的大开杀戒。”夏佐的脑海中回想起初见唐娜那日,在黑星陨降灾的废土上,尤金说过的话。
“唐娜,你能动吗!”夏佐拦在唐娜面前,低声说,“你先走,我拖住他。”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要死一起死。”唐娜撑起身体,强硬地说道,“我......也许曾经见过尤金这种情况,他被力量控制了,唯一的办法只有靠他自己。不过,也许你能对他有所帮助。”
唐娜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尤金缓缓接近二人,右手上方再次汇聚起红色的魔法漩涡。
“你快想啊!”夏佐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跑去,将哈里斯踢走的法杖重新拿回手中。
尤金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迟钝地转过身,右手高高抬起,魔法漩涡蓄势待发地对准夏佐的身体。
“他有没有什么执念!用执念唤醒他!”唐娜睁开眼叫道。
“我知道了!”夏佐叫道,“尤金,想想你的使命,天际的世界漏洞还没有修好就想杀掉命中注定的我吗?”
尤金施法的手似乎停顿了一秒,而后他继续着刚才的动作,走到夏佐面前。
“为什么没用!”夏佐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被黑星陨击中后在昏迷中听到的歌声,他学着记忆中的调子唱道,“永垂不朽的古代之神——我顺从的灵魂把你唤醒——怪物陷落在贪婪的沼泽——给我一把闪着金芒的利刃——永垂不朽的古代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