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不知道这荷包何时掉了,估摸着是她早上检查时躺榻上感受那被褥够不够软和时蹭掉的,那些婢女也是,不知道等她检查一遍后再仔细察看一遍吗?这下倒好,被明苑捡到还当面拿出来,真真是有些丢人啊。
凤青衣撇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不和明苑的眼睛对上,只盯住她那俏鼻尖一点:“这些婢子做事真不让人放心,还能将荷包掉在你这里,看来这府里的下人们得整治整治了。”
边说着,凤青衣仿似无意地伸过手去就要把荷包拿过来,却没曾想,她的手刚碰到荷包明苑本来张开着的手合了起来,压住了凤青衣的手背。
感觉到手上柔软的触感,凤青衣突然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明苑,你放肆!这还没过门呢,你就这般触碰本王吗?”
只有凤青衣自己心里清楚,明苑的手贴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都是颤动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实在无法忽略。
“这荷包是王爷的吧?”
明苑答非所问,不顾忌凤青衣摆出来的严肃样子,只静静地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透过眼睛看到凤青衣心里去。
“王爷提前来过这房里吧?”
虽然都是问句,但明苑的话音里明显是透出肯定的。
“本王回去了,那荷包你想扔就扔了吧。”凤青衣抬步就走,几近落荒而逃的样子,不似平日里的威严稳重。
“王爷。”
身后又是一声淡淡的呼唤,凤青衣想头也不回地接着走,但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松,她泄气般的一闭眼,还是转过身看向了明苑。
只是这下,她已整理好情绪,脸上一片风轻云淡,仿似刚刚那点小插曲都是假的。
“怎么?”
明苑上前了两步,站定开口:“王爷,说实话,我本以为今日你不会来。”
“王爷既然来了,那又何必急着走呢?房里的茶还有余温,进去尝尝吧。”
凤青衣缓缓地眨了眨眼,眉目间那股媚而不妖的感觉又露出尖来,戳的明苑心里微痛。
这人,真的是好看。
将明苑递过来的茶杯握在手里,凤青衣抿了一口,静静地和明苑面对面坐着。
凤青衣已经想不起来她上一次这么安安静静地和明苑坐在同一张桌子前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根本就没有过。
上一世,她只在清风观呆了一日便对只见了一面的明苑起了心思,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齐王府她的床榻上。这一世,她下山遇袭,在清风观呆了几日本想避着明苑却终究还是相遇,她故意对明苑严厉,故意冷言冷语,但明苑似乎并没有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