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谆的剑术现在已经达到了巅峰至极的水准。就算是这么多人围攻,竟然也成一面倒的局势。
“术哥,机会来了。”土豆出声提醒到。
骤然风起,浓云遮月。庄谆自怀中抽出一颗雷球,直往这地上一扔瞬间炸起满地落叶,正好借此力庄谆一跃而起,踏在树枝上,抱起公治厚就立马离去,转手一掏袖中又是一颗雷球炸起。
公治厚闻到这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一滴浓液啪的一声掉落在他的脸上,现在没有光,他猜测应该是血滴到了他的脸上。他觉察到庄谆的气息不稳,应该是刚刚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以及一部分自己给他下的毒/药的功劳。
庄谆移动的速度并没有原先那样快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不足,汗水混着血水从他的脸上流下,喘息声环绕在公治厚的耳旁,庄谆并没有说什么,却令他心底里一阵阵发麻。
公治厚在怀中呆着,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带上自己,莫非真的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可真是第一次被人用性命护着,这种关心已经超脱寻常的感情了。
他并不是从前那位凶狠残暴的摄政王。
他甚至试探过,但是这副皮囊确确实实是庄谆,也并非他人假扮。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改变不成?
庄谆已经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匹声,但是刚刚消耗了过多的内力,此时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会儿。
落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庄谆将怀里的公治厚放下,这一棵树的树叶浓密,月光只能通过细微的缝隙穿进来。公治厚看着眼前的庄谆,只觉得他的眼神之中透着一种莫名的感情。
“皇叔……”
公治厚还得维持这个痴傻太子的角色,眼神之中充满了心疼看着庄谆,他还得继续在这个人的面前装疯卖傻,尽管是现在的庄谆他相信这个人也有能力杀了他。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种猜测竟然会被他排除在外,更令他心乱的竟是,他真的有些许心疼的感觉。
一阵破风声穿透树叶而来,庄谆反应极快,一把择了这树上的五片树叶,直直朝这声响方向打去。
一枚锋利的弩/箭穿透了三叶树叶,却被这第四第五片给挡了下来。庄谆立即起身,以剑扫了一团树叶混乱来者的视线,然后先将公治厚移开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解了袍子将人先以黑色隐蔽起来。
公治厚乖乖听话,将这个浸血的黑袍盖在自己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在鼻腔里面蔓延,这里几乎看不见外界发生了什么,自然外面的人也看不见这里面。
庄谆竟然真的在舍命保护自己?
公治厚心中别样滋味如幼苗一般发芽成长,他低着头,眼神之中也撤了掩饰盖上了复杂的颜色。杀阁的规矩左竹已经跟他说过,他也做好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准备,但是到现在,他全身上下毫发无损。
果不其然,刚刚两人所在的树干上立马被钉上了好几枚弩/箭。庄谆握住剑柄,飞身上树冠,眼睛一扫知道来的人是那位杀阁阁主。
这些人之中,能够追的上庄谆的速度也只有这一位武林中的高手,杀阁阁主。
“术哥,按照我的计算你正面刚他能获胜的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不要怂!”
土豆在识海里为庄谆加油鼓劲,他也知道现在这时刻是有点危急,但是对于游术他可是极其信任。有剑在手的术哥就是无敌的!
庄谆自然知道正面与杀阁阁主交锋确实能胜,但是这杀阁向来以不择手段闻名,他只担心公治厚的安危。
“没想到摄政王的功夫竟然如此之好,还真令人大开眼界。可惜,今日就要命绝于此了。”
杀阁阁主对着庄谆说道,他显然异常自信。推荐本书
“只你一人,还妄想杀我?可笑。”
庄谆冷哼一声,抬剑而上,这剑气极其凌厉霸道,震的周围树叶纷纷下落。
这杀阁阁主果然如庄谆所料不与他正面交锋,倒活活像一只刺猬一样,层出不穷的暗器从他身上射出,不仅如此,恐怕这一片树林也被他动了手脚,设下了好几处机关,幸好庄谆反应迅速,不然早已受伤。
公治厚待在树上,听到外面武器相交发出的声响。身上这一件黑袍带着血腥味,他竟有一些关心庄谆是否受伤。似乎自灵魂之中传来的悸动令他有不能忽视,越是靠近庄谆,这种奇异的感觉便越强。
正好云消月现,此时天空之中再无云雾阻挡,庄谆便能更好捕捉这人的动作,他注意到附近树上好几处已经被他抓到了弩/箭机关,顿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