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慢慢想。”阮时解拍拍他的肩,“先看书,明天再告诉我。”
两人说开了,气氛有更亲密的趋势。
樘华今天喝了酒,又挨了打,他昨天就没睡好,激动的情绪一平复,脑袋里的困意就涌了上来,挨着阮时解坐着,脑袋一点一点,犹如小鸡啄米一般。
这几天下午,晚上起风了,天气有些凉。
阮时解结实的身躯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意,樘华挨着他睡,犹如被一个火炉烘烤着一般,极为舒服,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阮时解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将他放平在沙发上,又转去隔壁卧房拿出一张小毯子来给他盖上。
睡到十一点半,阮时解拿出樘华拿过来的内衫,轻轻推了推他,“换个衣服,回去再睡。”
樘华睡得正酣,困得不成,闻言眼皮子撩起一条缝,迷迷糊糊看阮时解一眼,开始脱衣裳。
阮时解没说他,只自觉转过脸去不看。
片刻后,樘华穿着歪歪扭扭的内裳,含糊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去吧。”阮时解拉着他到门缝边,“小心脚下。”
“哦,先生,晚安。”
阮时解跟他道了晚安之后,人还清醒着。
他坐在书房内,最后给自己总助发了条信息,让他去查询关于考试的相关信息。
樘华户口本上顶替的那位读完了初中,高中读了一年就辍学了。
樘华没在这边读过书,学识水平却足够,应付高中大学等各类考试应当没问题。
阮时解打算带他去补个高中毕业证,而后直接参与无学位证书研究生招生考试。
第二日中午,阮时解向陈穗咨询。
陈穗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总不能一直将他关在家里,我先问问。”
陈穗想了想,“这事理论上可行,我们学校有百分之八的本科无学位学生研究生名额,不过你知道,我们学校本来就是全国前十学校,有学位都很难考,要是没学位,难度会更高,樘华不一定考得过。”
研究生考试相对公平,阮时解有实力,却不是哪种喜欢用权势走后面的人。
他问:“以樘华的水平,考过的几率有多大?”
“这么说吧,他要是外语还行,考过的几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他基础非常不错,悟性也好,读研其实还是比较合适。不过他外语实在不行,七月我们学校非全日制研究生自主招生,我估计考过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阮时解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道:“我知道了,先找人给他补补外语。”
晚上,樘华过来,阮时解跟他说这事。
樘华迟疑,“我去考真的成么?”
“有什么不行?”阮时解道:“你在你们那里读的就是最好的皇家学校,来这里后,陈穗作为顶尖名校的副教授,每个星期亲自过来给你补三次课,你所接触到的教育资源无论在哪里看都是顶尖,这么一个非全日制研究生要考进去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