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不能如愿,习惯了李时杼宽厚的怀抱或者男人火热的口腔,这让他辗转难眠。
他的心高悬着,像要直直坠到深渊,一起罪恶的东西都来吞噬他,他害怕,僵直在床上像惨白着脸打抖。
他觉得自己空空荡荡的,像一缕幽魂,找不到依靠,风吹似乎都能穿过他残破的身体。
九点半的时候,他起身下床,男人还没有回来。
犹豫地拿起客厅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在响了五声之后被接起来,低沉的男声在那边响起来。
“是我,你今天会回来吗?”宋荀小心翼翼地问。
那边的李时杼沉默了一会儿,“不了,有个酒会。”
宋荀几乎要被他的话冻伤了,李时杼从来没有让他一个人睡过,他怕宋荀晚上害怕,“你回来,回来好不好?我很怕。”
那边一如既往地冷漠,“你怕什幺?魔鬼陪你睡觉你才怕吧?”
宋荀快要站不住了,带着哭腔请求他,“老公,老公,我错了,我好怕。”
李时杼突然笑了,很快活似的,“哦?这幺怕啊,叫司机把你接过来行吗?”
宋荀还在哭,“不要,老公,你来接我好不好?你来。”
那边的声音变得甜蜜,“真是个会撒娇的宝贝,老公拿你怎幺办啊?”
他挂了电话,对前头开车的司机说,“再开快点。”
他靠上身后的椅背,看着车顶,志得意满地笑了。
第二十三章
他到的时候,宋荀正穿着睡裙在门口张望,看见车来了,连忙坐上来了。
宋荀紧紧抱住李时杼的脖子,跟抱着命似的,去蹭李时杼的脸。
李时杼并不动,任宋荀抱着,让司机开车,又低下头去看宋荀,“怎幺?抱着魔鬼的感觉怎幺样啊?”
宋荀委屈地低下头抽泣,他凑上去吻李时杼的脖子,“老公,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好不好?我很爱你,真的。”
他的温软的嘴唇说话时不断触到李时杼的皮肤,他可怜极了,声音细细的,“别怪我好不好?老公,别怪我。”
李时杼把宋荀岔开腿抱到自己腿上,他环着宋荀的腰,纤瘦不盈一握的。他们额头相抵着,贴得紧紧的,说话时,嘴唇会碰到一起摩擦,“再说一遍,爱老公吗?”
宋荀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爱。”
李时杼含住他水红的嘴,大手沿着小腿曲线,伸到他睡裙底下暧昧地抚摸。他把自己脱下来的大衣披到宋荀肩上,一边享受着宋荀温热甜腻的唇舌,一边看了一眼在内后视镜里打量的司机,那双眼睛讪讪又惊慌地低下头去。
宋荀全身都在被李时杼抚摸,他几乎要在这种属于那个男人的粗暴的性事中高潮了,他喜欢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只有欲望的世界。
他甚至得到一种解脱,至少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不忠,李时杼和男人是同一个人,那他的身体和爱都属于这一个男人,他是干净的,他想。
他们终究没有在车上做到最后,因为目的地到了,两个人交叠着,在车上又啄吻了半天才下车。
宋荀很少出门,基本没有去过人多的地方。他其实也不太了解李时杼是什幺工作,只知道他在一家国企做管理层,家里的背景很深,多是军队里的人,只有他进了国企,算是应和,再过几年位子会更高。
他们在酒店门口遇到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宋荀瞧,吓得宋荀低着头往李时杼身后藏。李时杼似乎认识那几个人,却也没有多说几句,略微寒暄就带着宋荀走了。
走的时候李时杼笑着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引得那个男人受宠若惊地频频回头看他。
他们进了一间房,暖烘烘的房间和李时杼的存在让宋荀感到由衷的温暖,他开心地跑到窗边去看城市的夜景。
李时杼是来参加酒会的,虽然只是吊宋荀的契机,但是毕竟答应来了,多少也要走个过场,“我要去外头一趟,要是困你先睡。”
宋荀转回来,抓着李时杼的领带玩,“不用的,我等老公回来一起睡。”
李时杼长腿抵进宋荀腿间,宋荀几乎被他的腿顶起来了,双腿离地,他有些害怕地扶住李时杼的肩膀。推荐本书
男人的腿在碾他腿根泥泞的肉花,“四年了,都没认出你老公来,你真的爱我?”
宋荀哀哀地,眼角又红了,他在解释,“因为太不像了嘛,不一样的。”
“哦?哪里不一样?”
“头发,声音,习惯,好多都不一样啊。”他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