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你现阶段可以一直住在小时光家里,但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想要抚养一个孩子长大,必须要有基本的生活技能。”梁尹强制性掰开夏时光的手,和岑漠摊牌,“鉴于你的情况,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是一个异常艰难的过程,你要做好准备。”
夏时光急得跳脚,梁尹无奈地接收着他的猫猫拳,偷看着岑漠的反应。
池怀霖把他保护得太好,连他都只是
知道这么个人的存在,却完全不熟悉对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自然是不放心把他一下子丢进社会里去历练。
但再怎么说,也得提前做好准备。
说不定现在就打退堂鼓呢?
“我……我不知道。”
岑漠的回答让梁尹悄悄松了口气,想着还有回转的余地,却不想Omega突然抬起了头:“但,我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很多东西,只在书和照片里面,看过,我想,去看看真的。”
因为长时间缺乏交流,少年在组织长句子上有点吃力,皱着眉头似乎在辩解什么,梁尹却从没看到过他眼中迸出的火花,跳跃着希冀的光芒。
——完了,池怀霖完了。
夏时光哼哼着去了厨房,梁尹丧气地倚靠着沙发,看着岑漠坐在另一头发呆,突发奇想道:“对了,你说你觉得池怀霖是臆想——为什么只觉得他是啊?”
岑漠偏过头,捏着头发思索了好一会了,答道:“因为,十八岁的生日。”
“嗯?”
“他是,我的,成人礼。”
梁尹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没追究,边起身边嘀咕:“话是说得没错……但这个礼也太粗暴了吧?”
岑漠没有回答,又继续放空看着窗外。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被送进池怀霖怀里,躲在男人的西装之下,听着外面的声音又喧闹归为寂静,再睁开眼时,他已经来到了大别墅之前。
别墅很黑,风的声音很烈,他不敢靠近Alpha取暖,只是抖着身子蜷缩着,不敢出声。
男人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身上有股令人怀念的熟悉味道。”
他不太清楚男人指的是什么,但他觉得大概是他身上那股浓郁的鼠尾草味——发情的感觉不好,强制发情的感觉更不好,腺体像是疯了一般狂吐着信息素,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神志不清了。
他想爸爸妈妈,奇怪为什么来一次城里就要和他分开,他想回家,他必须要在固定的地方等祁双哥哥,不然万一哪天他回来了,找不到他怎么办?
发情期中的Omega大多是没有理智的,但他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趁着意识还未全部落进**里,他抬起头,尝试着想和男人沟通。
于是蒙在头上的西装掉了下来,黄色的灯光柔和地笼罩在对方身上,他看着他的脸,差一点哭出来。
——他长得有一点不太一样了,五官比以前深邃了一点,皮肤黑了些,眼神里带了他说不清楚的狠厉,从前一直微笑的嘴角也耷拉了下去。
——但他好像又没有变,和他所有碰面一般,带着一股骨子里的高傲,又藏不住温柔。
“祁……”
“池怀霖,”男人把他摁进床里去,褪着他的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不熟悉的名字让他下意识地一愣,屁股上的疼痛感又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岑,岑漠……”
“太闷了。”男人似乎是不满意他的名字,“以后你乖乖地呆在这里,不准出去,好不好,乖宝?”
身体像是被对半撕开,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占据了Omega的全部理智,他崩溃地哭喊,不住地点头答应,渴求着把Alpha拉近自己。
那是他的信息素第一次得到了完全释放,最后男人舔舐着他的腺体,细嗅着他颈间的味道。
他捧着他的脸,说话轻得像是在梦呓。
“我终于找到你了,”池怀霖迷离着眼,做了一场他深埋心底的梦,替岑漠一颗颗擦掉眼泪,“乖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