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懂我!”我揽过“小朱莉”的腰坐下,一群人纷纷举着酒杯子围过来灌我。
“还没罚酒就敢落座,老战,灌他!”老唐嚷嚷道。
我笑道:“都来都来,爷今儿给你们一个灌翻我的机会!”
你来我往乱七八糟的喝了半宿,有的已经歇菜了,没歇菜的也得缓冲一下儿,开始唱歌抽烟吃果盘儿。
老战突然说:“哎,姜伯约回来了你知道么?”
他知道姜伯约跟我好过一段儿时间,据说是前几年我有一次喝多了告诉他的,不过我不记得。
好在他似乎并不知道当年我俩好到了什么程度,一直只当姜伯约是跟过我的一傍家儿。
我顿了一下说:“不知道。”
“哦,”老战点点头,抽了口烟咂舌道,“我听说他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先是在N市跟人搞运输,后来做起了房地产,黑道白道都没少掺和。不过丫不亏是高材生,好歹混出来了,现在还真是有点儿资本。”
我当时已经点儿喝大了,一提这事儿心里就忍不住的冷笑,打了个酒嗝懒洋洋地大声说:“他吃苦他活该啊!谁让他当年那么没远见,一百万就敢甩老子。当年他要是把老子伺候好了,嗝…何,何止一百万?半个老秦家不都是他的?哈哈哈哈…”
而老战居然斜了我一眼,撇嘴道:“说句实话秦扬,你丫也就是投胎投的好,不然早饿死了,反正我是挺佩服姜伯约那小子…”
他话音刚落,我“哐”的cei了一个酒杯开始大笑。老战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我大骂道:“你他妈突然抽哪门子风?!”
我笑的喘不上气儿,缓了半天才直起腰来,说:“是,我投胎投的好。我他妈投胎投的好我能怪谁啊?!就因为我投胎投的好,我的真心就不是真心了是吧?我就活该被丫看不起!全世界就他姜伯约最出息最能耐最出淤泥而不染,我他妈就是那欺良压善的地主恶霸不讲理的地痞流氓吃家里住家里的大草包,可老子他妈投胎投的好老子能怪谁啊?!”
我狠狠踹上了脚边的玻璃茶几,几个空酒瓶子被震的掉了下去,叮叮当当的变成了一地碎玻璃。
其他几个朋友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发脾气都哑然的看着我不说话了。包括老战。
得,我估计我是开始撒酒疯了。
第十八章
我打电话叫Lili来接我, 她来的很快, 轻车熟路的跟我几个哥们儿打了声招呼, 扛起烂醉的我就往外走。
这些年Lili练就的最牛逼的一个本事就是可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扶着烂醉如泥的我走的不摇不晃。我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整个人都歪斜的靠着她。
走出包厢,我突然说要去厕所, Lili就淡定的扛着我往会所走廊的厕所走。
走廊两边是一扇又一扇紧闭的门,门后都是同样的一派纸醉金迷。我走的踉踉跄跄,眼前两三米处忽然有一扇紧闭的门打开了, 泄露出房间里热闹的喧嚣声的同时走出一个五官凌厉戴无框眼镜儿的小白脸儿。
小白脸儿愣怔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小白脸儿。推荐本书
然后他看了眼我身边的Lili,关上门,一手插在西裤兜里, 定定的看着我不动了。
我搂着Lili往他那儿走了两步, 然后指着那人偏过脑袋对Lili说:“哎宝贝儿,你、嗝…你上次不是问我,这人是谁吗?”
“这我初恋!”我大声道,“盘儿靓吧?条儿顺吧?哈…哈哈哈,我告儿你,丫心狠着呢…”
“把他给我。”一个低沉的男声淡淡道, 这是我断片儿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早上我是被什么东西舔醒的, 虽说是宿醉了,但醒来的时候居然没那么不舒服。
我趴在床上, 一只手耷拉在床沿儿下,一睁眼就看到一只有点眼熟的白色大笨狗围着我搭在床下的那只手舔的那叫一个带劲儿!
“卧槽。”我吓了一跳, 抽回手从床上爬了起来。
环视一圈儿,这显然不是我的房间。卧室挺大,相当田园风的简约设计装修,床头放着蜂蜜水,开着加湿器。落地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打的窗外的芭蕉油亮翠绿。
旁边不停的传来兴奋的挠床声,回头一看小土狗冲我晃尾巴晃得尾巴都快断了。我光着膀子懵逼和它对视了半天,忽然像是打开了历史的洪门记忆哗啦啦的往脑子里涌!
“白白白白菜!!”我大声吼道,激动的结结巴巴。
小笨狗尾巴摇的更欢了。
我都顾不上自己身处何处,穿着一条大裤衩就跳下了床,白菜如愿以偿的扑进了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