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美色撩人,可这人是她曾经的憧憬, 也是以往追逐不到的上司,所以动作间多少有些顾忌,只敢轻轻摩挲唇面, 反覆舔舐,似是膜拜神祇的信徒,恭敬却不僭越。
凌笙察觉到了这点,渐渐开始不满足。她忍了又忍,先是展露花身,以柔嫩的花蜜,引诱这只小蜜蜂。
然而,对方觊觎归觊觎,却始终不肯深入。凌笙失去耐心,在间隙中不满地轻哼:“小主管,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说完,她把每一根手指挤入许珏的指缝,像是要打破惯有的壁障,与她十指相扣。
又或者,只是让许珏无处可逃。
“嗯?什么机会?”许珏表情迷濛,眼中是氤氲的水气。满是红晕的脸上,才亲吻过的唇瓣最是显眼,潋滟似桃花,灼灼引人品尝。
凌笙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夜盲症,否则这样的美景,错过一点都会无比可惜。
不过,夜还长呢,不急。
凌笙曲起的腿一勾,身上的人果然腿软,完全撑不住,只能无力倒进怀里。她愉悦地笑了一声,没给许珏反应的时间,把人压在沙发上,俯下丨身去。
“怎么了……”许珏天旋地转,还没意识到主动与被动悄悄转换,手依然攀住凌笙的肩膀,眼前是她明亮的双眸,以及嫣红的嘴唇。
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
许珏心旌摇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只盼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慢到她探索完这个奇妙的世界,还未至黎明。
凌笙撩开许珏的发丝,贴的更近,低声诱哄:“阿珏,叫我的名字。”
许珏迷迷瞪瞪,哪知道凌笙的企图,乖乖地喊:“凌……”一个字未念完,凌笙趁着小白兔松开牙关的机会,长驱直入,一举破开唇齿间最后的城防。
胜利者一击得手,并没有停下铁蹄,而是望向内陆更深处——那里四季如春,土地肥沃富饶。一片无垠草原里,每根草都长得极好,稍微一捻,就流出了淡绿色的汁水。
景色太美,凌笙不由跳下马,脱去靴子,以赤足踏入这方天地。为防惊扰,她还在门口打了一圈旋儿,以示拜访之意。
“呜……”察觉一个香滑柔软的东西钻了进来,许珏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惊讶,又有些无措。
那画笔极其聪明。它知道自己是客人,还不够了解这个地方,所以它先是到处闲逛,摸摸这里,蹭蹭那里,通过亲身触摸,把轮廓一一描摹好。
接着,踩热地皮的她,开始放肆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唇齿间的每一寸都成了勾勒的路线。交叉、转弯、横冲直撞,这个舞台渐渐火热起来。
“嗯……”情至深处,许珏腹下一股暖流涌动,揪住毯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这样的节奏里,她无暇再顾及别的什么,只能随着凌笙的步调,被动地让出一寸寸土地,沉浸在灭顶的缠绵中。
起初节奏很快,像是酝酿许久的狂风骤雨,只待尽情宣泄,要覆灭海上唯一的小船;而后吻得缓慢又细致,仿佛要把人吞下肚,再一点点咀嚼。
唯一不变的是,凌笙始终强势,不容许珏有一点退避。这风格和她工作时的很相似,既雷厉风行,又不失温柔,只要定下目标,绝无转圜余地。
许珏开始还能勉强随之起舞,到后头,就宛如一滩软泥,完全招架不住攻势,只能任由凌笙肆意妄为。
时间过了凌晨,外面风雨飘摇,室内水声不断,气氛越发暧昧。
几轮之后,许珏成功喘不上气,手推了凌笙好几次,忍不住求饶:“呜,喘、喘不过……气……”
这声音小的跟奶猫叫似的,凌笙听的心里一软。她放过那截软软的小舌,稍微退开,却在看到许珏湿漉漉的眼眸之后,又没忍住,俯下丨身亲了一口旁边的小耳垂。
许珏嘤咛一声,抽回手捂住被偷袭的耳垂,气喘吁吁道:“不、不许再亲我……”她没注意到,自己一脸被疼爱过的样子,说这样的话,就像是在跟爱人撒娇。
而在深夜,这样的姿态让人更想欺负她。凌笙挑挑眉,心里再度冒起一簇火苗,扣住许珏的后脑勺,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