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停住下滑,用手指比了比许珏的头与自己头的高度差,无辜地说:“可是你矮,这个壁咚怪别扭的……我听说,往往强攻的那一个才是俯视的那个, 我这个‘弱受’不小心俯视你了,有点于心不忍。”
弱受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眼里也有一些隐隐的笑意。
许珏:“……”
许珏登时炸毛,指控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嫌弃我矮!我矮怎么了,我矮和我强攻矛盾吗,浓缩才是精华,我矮代表我的手……”
意识自己即将说出了不得的话,许珏赶忙闭嘴,眼神飘啊飘,脖子红成一片。
凌笙反应极快,迅速领会许珏的意思:“噢,许大强攻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你矮代表你的手长?”
这个话题太羞耻,许珏轻咳一声,决定闭麦。
凌笙见许珏害羞了,伸出手,在她的锁骨上画圈圈,含着笑问:“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阿珏要不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来比比谁的手长?”
许珏:????
天哪,凌笙就是个神经病吧,还比手长,这跟男孩子在厕所里暗自比较长短有什么差别?!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变.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聊啊,我不要理你了。”
凌笙笑,拉住许珏的手,轻轻一勾,脚下挪动位置,把人推到先前自己站的位置上,手掌压在许珏的耳发旁边,声音低沉:“阿珏,我的衬衫你穿,好像大了一点。”
许珏瞪大眼睛,更委屈了:“好啊你,嫌弃我身高,又嫌弃我身材是不是?怎么着的,吃干抹净了,就不想过日子了?哼,不要追你了,你就没打算让我追,还欺负我,报复我。”
凌笙噗嗤一笑。
明明是这副小媳妇的样儿,还好意思说自己强攻,居然还跟妈妈说了,真是……
凌笙心里软的不像话,捏捏许珏鼓成包子状的脸颊肉,低声笑道:“你急什么,先前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说吧,本强攻就听听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根据你的求生欲,我可以考虑减轻你的刑罚。”许珏踮踮脚尖,努力使自己是那个俯视人的强攻。
凌笙气笑,戳戳许珏的额头:“小得瑟,你还来劲了,某人不是要追我,就用这个诚意来追?”
想到小本子上抄的追妻方法,最强调的一点就是听媳妇的话,许珏有点怂了,理亏地耷拉下脑袋:“好吧,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不反驳,你要做什么我也不反抗。”
凌笙挑眉:“抬头。”
许珏抬起头,宛如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眼睛水汪汪的,还有些可怜。纯白的衬衣与白皙的皮肤交相辉映,是天际的第一缕晨曦,划破黑暗,组成最温暖的风景画。
凌笙任由心中的情感发酵,柔声说:“闭眼。”
许珏乖乖闭上眼,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睫毛轻□□动,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你穿我的衬衫不合身,但是……我很喜欢。我还有其他衣服,你要不都试穿一遍?”
正屏住呼吸等待更亲密的接触,却听见凌笙冷不丁地说了这么句话。
许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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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什么暧昧的气氛,什么粉红泡泡都没了,许珏睁开眼睛,涨红脸说:“凌笙,你这人,你这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你、你你能不能要点脸,我又不是天天都穿你的衣……”
未完的话语,在城门大开之际,消失在唇舌的交叠中。随着交谈的停止,这片空间静谧了几秒,又很快被其他声音取代,温度渐渐升高,驱散了秋日的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方消,只剩下细细的喘.息。走廊地面凉到了骨子里,凌笙怕许珏感冒,抱着软成一滩泥的人走进卧室。
两个人是很喜欢下棋的,凌笙等许珏修整好,开始同她对弈。
凌笙摆好棋盘,递给许珏黑子,让她执黑子先下。小强攻决心给凌笙好看,证明一下自己,直接下在靠近凌笙的那半盘,率先拿下脖颈上软骨的交叉点。
凌笙隐忍地皱着眉头,跟着许珏下在了同样的位置。
棋子落子之后,是不可以向其他位置移动的。为了遵从规则,许珏只好绕着那两颗棋子,一颗一颗,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尽情侵吞那片软.嫩的地区,让黑子像印记一般,烙印在每一处。
棋盘是温热的,黑子却是清凉的,凌笙轻轻哼了一声,难耐地紧咬下唇。
那一部分下满了,许珏不等凌笙催促,放眼于新的战场,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先是在平坦的旷野里追逐,再是踩着软土,一步步走到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