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是在自己身边被呵护着的啊!怎可在这皇宫笼子里关着,当下等的阉人去伺候那些猪脑肥肠的王公?
苏和泰想到这儿心里的不甘瞬间燎了原,从未有过的熊熊火焰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将费利扬叫过来耳语了几句什么。
程晟跑远松了大口气,觉得自己端午宫宴出宫后应当找人给自己好好算上一卦,顺便再买一把桃木剑挂在自己屋子里镇镇邪。
他也歇了去拜访张兰吉的心思,七扭八歪地饶了些远路去到一处风景优美却无人的地方躺着,不过才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间一股异香钻进他的鼻腔当中,让他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明月高挂。
静王府。
今天的孟离昶也在兢兢业业筹备着自己的造反大业,处理完事务后,他突然叫了一声:“福叔。”
静王府的老管家忙应道:“老奴在。”
“宫里今日线人还未传信过来吗?”
“回禀王爷,没有。”福叔把头深深低下,这话王爷今日已经问了三遍了。
孟离昶盯着烛灯发呆,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暗一呢?也没有消息传来?”暗一就是他派去王宫盯着线人的心腹。
“也没有。”
孟离昶脸上看不出神色,只挥挥手让他离开。
手指轻扣桌面,孟离昶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暗一昨日送过来的调查结果,上面说张清耀只是充当了昭妃的化妆人偶,用来试自己的新妆容的。
怎么说呢,对于这个调查结果,孟离昶心里是满意的,但也没来由的生出了些许失落。
怎么自己不是第一个见到张清耀那样的人
不过得知真相的孟离昶多日阴着的脸总算转了晴,心里恢复明朗后,同时也无法克制产生了敲碗砸筷等待信件到来的快乐期待感。
他端起茶想抿一口,茶杯却因手滑掉了下去,甩了个粉碎,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
盯着那崩裂到四处的碎瓷片,他心中不由一阵惊悸。
一定是出事了。他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这个想法。他太知道张清耀有多喜欢他了,断然不可能忘记将信寄过来。
“暗七,你现在就联系上暗一,问问张清耀现在在哪里?今天都见过什么人”
“是!”
孟离昶站了起来,那张脸上生平头一遭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慌张焦急感。
……
张清耀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日的难受,头倒是不痛,只是好似沉睡太久,醒后精神也恹恹的。
等神思逐渐清明以后,他打量周围的环境,倒是朴素,木窗口还有一枝南瓜花伸了进来,只是地上的毯子和他身下的软垫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与这儿格格不入。
“阿四,我这现在什么情况?”
1404也随着他的脑海恢复清明苏醒,懒洋洋答道:“是在王宫碰见的那个外邦人派来的人绑得你,现在的话……,你等等,我扫描一下。”
“现在你就在他们落脚的那个驿站。”
程晟现在披头散发活像丐帮下一任的掌门人,听了1404的话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们知道我是静王派去王宫的眼线?”他心中阴谋论了一番,觉得自己一定有着重要的政治价值。
“还不知道。”
程晟迷惑了:“那他们绑我干嘛?我只是个太监,对他们毫无用处。”他这话一说完,脑海中浮现起苏和泰色眯眯的眼神,心下一凛,惊恐道:“难道他看上我的美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