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才引得杜良顷回头看了看。
“良顷,能端点热水吗?”
乔凝找了半天才找到块不那么硬的布料,沾了水把小婴儿一点一点擦干净,小心翼翼把他放在自己旁边,轻柔地摸着他的小脸。
“良顷,宝宝叫什么啊?”
刚出生的婴儿看不出是小哥儿还是汉子,长到一岁多才会长出属于小哥儿的花纹,如果没有花纹就是汉子。
这种时候生了孩子并不是好事,这个冬天太难熬了。
杜良顷用剩下的热水烫烫脚,不经意说着,“杜停,叫杜停。”
希望这场大雪能够停下来。
“好。”乔凝声音里透露着浓浓地疲惫,他开心地答应着,侧着身子逗弄孩子,“宝宝,以后就叫杜停,停停,宝宝,你是个什么宝宝呢?和爹爹一样还是和阿父一样……”
杜良顷听他絮絮叨叨的,不一会儿就觉得烦了,烧完屋里最后一根柴火,杜良顷往锅里泼了一瓢水,“闭嘴!”
“啊?”乔凝被他一吼吓了一跳,下一秒闭了嘴。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大雪飞扬的声音。
第二天天边吐亮,雪到底还是小了些,乔凝迈下一条腿下床,牵扯着伤口撕裂了,疼得他脸皱成了一团。
得想办法买些奶果,宝宝昨夜饿醒了好几次,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也心揪着流眼泪。
偷偷找到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几十个铜钱,杜良顷突然翻身吓得他把铜钱“哗啦啦”全掉到了地上。
乔凝赶紧背对着床蹲下身捡。
“你在干什么?”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乔凝身子一紧,手抖的都要出现残影,把最后一枚铜钱捡起来塞进怀里,乔凝同手同脚地转过身,佯装镇定,“没什么,眼花了以为地上有东西。”
杜良顷说完话就又闭了眼,害得乔凝差点背过气去。
幸好。
为了以防万一,他拿了钱快步去了旁边张大柱家。
他家夫郎年前刚生了孩子,家里应该有不少奶果。
“张大哥,张大哥……”
“哎!来了。”张大柱出来开门,“来来,快进来,怎么这么早过来啊?”
“我……”话到嘴边又难开口,万一人家也不够,他咬了咬牙说道,“我,找阿迎哥说点事。”
“好,我叫他去。”
“麻烦张大哥了。”乔凝双手揉着两腿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