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衣年过而立,身子愈发弱了,脾气却好了许多,听他说今日不冷也只无奈笑一声,道:“那看也看过,便早日回自己院里罢。等得哪日不落雪了,你可带我到京城游玩。”
殷磬兴致勃勃地应下了,又同殷衣一同步入室内,泡了茶慢慢地聊些别的琐事,等得午时,殷磬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说该走了。
殷雀恰好在他走时回院里了。他见着殷磬只眯了眯眼,将人揪到一边盘问,“你作甚么来我院里?”
两兄弟虽是同一母所生,反倒不怎么亲近,甚至对殷磬来说,殷衣尚比殷雀来的亲切。
殷磬硬邦邦地回一句:“来见一见大哥。”便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殷雀只隐隐觉得这小子眼神不对劲,思索半天才回到房中,便见殷衣跪坐着,垂着头收拾茶具。他今日未束发,此时锦缎一般铺陈在后背,隐约可见莹白如玉的耳垂。
殷雀颇不是滋味地道:“哥哥同他促膝长谈了么?”
殷衣将发丝挽到耳后,笑着摇摇头,轻声道:“只同磬哥儿说了些闲话。”他仰起头望殷雀,黑漆漆的眼珠琉璃一样,“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殷雀坐到他身边,撒娇一样伸手抱他,“今日太忙了。”他回想着那声“磬哥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哥哥怎么同他这么亲近。”
殷衣睁大双眼,很是莫名,“怎么亲近,今日才第一次见呢。”他不知想到什么,又抿着唇笑了一笑,“磬哥儿倒是有点像你……”
殷雀打断道:“哥哥。”
殷衣一怔,拍拍他的脊背,缓声问道:“怎么了?今日气性这样大。”
殷雀也不知心中隐隐约约的不安烦躁从何而来,只是不由自主地收紧怀抱,又唤了声“哥哥”。
殷衣轻拍他背脊,哄孩子一样,半晌突然抬手除了他的发冠,将簪子抽出,轻搁在小几上。
他与殷雀稍稍分开些许,与他对视一阵,突然倾身吻住了他。
殷雀早有预料一样按着殷衣后颈,加深了这一吻。软舌舔弄过上腭与牙床,与情人纠缠不休,吮吸咂玩,极尽缠绵。
殷衣始料不及,一吻毕了已是眼里雾霭茫茫,眼尾红得厉害,似乎下一刻便要滑下泪来。
他喘息不稳,轻声道:“别……别在这儿……”
殷雀凝视他一阵,却摇摇头,无理取闹一样压着他唱反调,“我偏要。”
殷衣睁大双眼,挣扎着往后退,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又被拖着脚踝掰开双腿,被迫着摆出一个求欢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