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桥背对着光,眼中神色不明。
“那就互相牵绊着过下去。”单桥转过身,丢给叶小船一个凌厉的侧脸,“谁也别妄想丢下谁。”
远城前阵子接连暴雪,单桥和叶小船回来之后,雪就停了,再没下过。
小城的生活很“堕落”,不像大城市那样每天都像打仗。人们在旺季就将一年的钱赚够了,刚冷下来时还做做工,到了大冬天,基本上就休养生息了。
叶小船白天待在“有海”,忙的尽是琐事,出门买菜就得耗费很久,回来往厨房一钻,出来时就该吃午饭了。
大菜当然都是单桥做的,他只会炒番茄鸡蛋。
“有海”每年冬天都要整修一下,下午单桥在院子里敲敲打打,叶小船就尾巴似的跟在后面,明明用不着他递工具,他也要献一下殷勤。
阿贵骑着三轮车,从外面搬了个绞肉机回来。
小猪震惊,“你这是要翻天?”
阿贵就冲叶小船乐,“小船包的抄手好吃,今后小船负责包,我负责绞肉,小猪负责擀皮。”
小猪翻白眼,“你倒是把我们安排得明明白白。那单哥负责什么?”
阿贵挠头,“唔……单哥负责什么啊?”
叶小船说:“我哥负责吃就行了。”
单桥正在锯木头,闻言转过身。
阿贵哈哈大笑,“单哥听了想锯人!”
叶小船不解:“我哥负责吃有什么不对吗?”
小猪难得和阿贵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你不觉得‘单哥负责吃’听着很奇怪吗?”
“有吗?”叶小船还是不明白。
单桥走过来,在叶小船脑袋上拍了一下。
阿贵小声笑,“单哥来锯人了。”
单桥却跟叶小船说:“不奇怪。”
叶小船当天就在葡萄架下包了满满一桌抄手,大半冻在“有海”的厨房,小半提回家里当做早餐或者宵夜。
收拾残局时,小猪贼兮兮地凑过来问:“小船,你和单哥这是什么个情况?”
叶小船手一顿。
他和单桥是什么情况?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吻单桥了,单桥也吻了他,然后就顺理成章地一同生活。
卧室的床可以睡两个人,但单桥没有叫他去卧室,他便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但卧室也不是禁地,他的衣服都在卧室的衣柜里,他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得进去一次,最早还避着单桥,后来故意不避了,专挑单桥在的时候进去。
他知道自己这是得寸进尺,可纵容他得寸进尺的是单桥。
今天早晨,出门时他抓着单桥的外套,脑子发热似的讨吻。
单桥像上次一样,紧紧扣住他的后颈,与他气息丨交丨缠。
他喜欢和单桥接吻,甚至沉迷于被单桥抓住后颈的感觉。
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最脆弱的地方落在单桥手中,被单桥拿捏,竟是牵起他身体里一种诡秘的快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