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光着身子径直走到谭小飞面前夺衣服,红着脸骂,“你他妈在说什么?”
谭小飞把烟咬在嘴里,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说你嫩。”
张晓波是个Alpha,天赋使然,身材自然很好。他要拿衣服,谭小飞没撒手,力道一下子就没拿稳,相互作用下被谭小飞用力一拽,竟然往谭小飞的身上扑了两步。两个人有身高差,都是长个子的年纪,谭小飞的身高先往上窜了。
张晓波差点撞到谭小飞的锁骨上。鼻腔里充满了属于谭小飞张扬而强烈的信息素,混着海洋味的香水。而谭小飞看到张晓波头顶上几根杂乱的头毛翘出来,不由让他伸手摸了一下。张晓波的头发很软,手感也是极好,可这姿势就像是把张晓波搂在怀里一样。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倏然陷入沉默。过了几秒,谭小飞抬手关上了灯。
张晓波吓了一跳,往后退后了一步,腰正好抵上了洗手台。谭小飞往前走两步,贴住他。张晓波直觉氛围不对。他们在黑暗里都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那影子和气味又实实在在地撩拨着,胸腔里涌动着的气血像蝴蝶一样煽动着翅膀,密密麻麻地痒。张晓波看见在谭小飞嘴中的烟,接着火星子转移到手上,撑着洗手台,把他罩在里面。情欲梗在谭小飞的喉咙里,难以下咽。他把烟一丝一丝地吞下去,黑寿夹在他的手指间,火星忽明忽暗地在尾端燃着,随着他深吸的一口而变得更亮了一点,他侧过头把烟雾吐出来,烟雾随即湮没在黑暗里,在他眼前盘旋着往天花板上钻,像条妖娆的蛇。
以前在圈子里的时候,飙车是常事,那群人乱搞也是常事,但真的没有Alpha和Alpha在一起的例子。没有人能够抗拒信息素吸引的本能。谭小飞做这事儿,连说服自己都没有底气。他敢在三环飙上几百迈,现在却有点怕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把黑暗撕了一道口子,猝不及防地横在张晓波面前——你早上是不是说,两个Alpha搞,挺有意思?
本就是气血方刚的时候,挑逗也极为容易。
谭小飞把烟掐进水池里,低下头,用带着烟味的舌头钻到张晓波的嘴巴里去——软的,热的,烫的……无人来得及思考,只觉得唇上烫着,脑子一片空白,心脏骤然一顿,接着立刻如战鼓般敲响。张晓波的手茫然地放在谭小飞的腰上,抓着他的衣服,嘴里溢出一声来不及吞咽的呜咽。而心头上的情欲已经弥漫开,像风一样在头顶盘旋。
张晓波睁着眼睛,突然意识到谭小飞在做什么,气息一下子乱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退开。谭小飞的舌往里钻,不安生地搅弄着他们的呼吸,他们在黑暗里睁开眼,谭小飞夹带着烟味的信息素侵入张晓波的四肢百骸里,黏得化不开。张晓波愣愣地任他亲着,潜意识觉得这事儿糟透了,要推开竟又觉得舍不得。谭小飞离开他的唇,最后在舌尖咬了一口。张晓波吃痛,还未来得及骂出声来,身下那根硬起来的玩意儿已经被谭小飞握在手里。
陌生又温热,性器在谭小飞手掌心里跳动了两下。
起来了。谭小飞说。
你不是啊?张晓波故意往他下身去看,憋了一张脸叫道,你乱摸什么!
敏感。谭小飞说。
他把张晓波扬起的性器握在掌心里,那话儿比谭小飞掌心的温度火热多了。谭小飞套弄着,时不时地用指腹去拨弄头部,绕过勾状的壑道,横向摩擦着软肉。张晓波被他笨拙而陌生的手法一激,不由自主扬起脖子来,谭小飞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张晓波气息一滞,想用膝盖顶开谭小飞。他一句话都说不全,“早上我那是……开玩笑的…唔…哈。”随即他最致命的地方却被用力一握,谭小飞蓦地用力,指尖蹭着他的尿道口,再用指腹刮蹭着,套弄的速度加快,张晓波的性器一阵酸胀难耐,整个人都交代在他手上,一时心窍都烧上了火。推荐本书
张晓波靠在谭小飞身上,喘着气,声音哑着,就说出三个字,谭小飞。
叫出名字以后却一句话都讲不出口,他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去解谭小飞的裤子。谭小飞当然也硬了,张晓波的手指甫一接触就感受到性器热意喷张的脉动,他学着谭小飞,从根部套弄至顶端,信息素张狂到了极致,压得张晓波喘不过气。谭小飞觉得快感热得人模模糊糊,像濒临死亡的人吐出的最后一口气,迟迟不决地悬在喉咙里,又像潮水一样从脚底漫上去,心血滚烫。他发出闷哼,张晓波竟然觉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