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
朱一龙笑,“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
糯米,墨线,黄符。
待他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封好结界后,朱一龙已睡得不省人事了。
本来想在地板上将就一晚,但仔细一琢磨,何必要委屈自己?白宇悄悄躺上床,忍不住使劲捏了捏对方高挺的鼻梁。朱一龙在梦里蹙着眉,委屈生动的模样让人想一直欺负下去,白宇坏心眼地笑,但是那只手却慢慢变作轻抚他的脸颊,撩过浓密幽长的睫毛,滑到了他淡粉柔软的嘴唇……
不知怎么,仿佛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白宇靠着他安静地想,假如能一直这么看着他,该有多好?假如这一刻能成为永恒,他愿始终守着他安然入睡。
[ 以吾之天眼为证,千秋万载,至死不渝。]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刀锋般煞白的雷电。
白宇蓦地一惊,恍惚间似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那个声音像突然炸开的一枚气泡,在他尚未警觉前就凭空消失了,甚至来不及思索他模糊听到的话语。
现在只剩下窗外飒飒的风响和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声,他在这种古怪的思绪中感觉到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夜已沉。
第二日晴光高照,白宇蜷在舒适的被窝里,被人温声细语哄了半天才满不情愿得从被子里露了个脑袋出来。
谁知道勉强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张道生那张欠揍的圆脸,而是一张美不胜收连眼尾都透露出丝缕风情的俊脸。
“小白,早安。”
白宇觉得自个仿佛在做梦,结结巴巴应了声早,眼珠子还一直定在他脸上打转。
“醒了就同我一道去饮茶吧,有个人你一定很想见。”朱一龙顺手摸了把他的脸,白生生的还挺光滑。昨晚睡了个难得的美梦,早晨醒来还有个大活人直往他怀里钻,难免有点心猿意马。不过他自昨个从番禺回来就有些头痛,即便有那么点念头也很快被压了下去。来日方长嘛。
白宇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了下来,赶紧整理好仪容,局促不安地四周打量,仿佛是个刚进夫家的小媳妇。
“哥……”他想了想,换了个称呼,“龙哥,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朱一龙觉得这称呼倒也挺顺口的,于是笑了笑,“有你陪我睡觉,怎么会不舒服?”
白宇立马红了耳根子,咬牙切齿在心里想,这家伙看着温文尔雅的结果一开口就是个臭流氓!
“不过可能是昨天暴雨感染了风寒,我有些头痛,但不是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