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就特意弄了栅栏,把花都围起来了。
可围起来就更加吸引狗狗啦。
它们每天都围着栅栏转圈圈,挠爪子,趴着栅栏上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小蝴蝶飞舞,想进去扑。
十次总有一次能成功。
它们总是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比如趁着文逸早上浇水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偷溜进去,追着蝴蝶跑。
防火防盗防狗狗。
这是文逸他们养花遇到的最大的问题。
宁哥儿和左宝莹这天放学回来,推开院子门,三只狗狗听到他们的声音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迎接他们。
宁哥儿一只一只撸过去,正好奇少一只,转头就看到糖葫芦在花丛里窜。
宁哥儿瞪大眼,飞快跑过去,赶紧打开了栅栏门进去赶。
“糖葫芦,你又跑进来!这些花要卖钱的啊!快出去!回头阿娘阿姊看见了,揍你。快出去!”
赵秀娥在灶房里做腐竹,听到声音出来一看,果然就骂起来了:“它怎么又进去了!这傻狗!宁哥儿你快把它弄出来,我看看花踩着了没有?”
宁哥儿看着脚边被蹭掉了的花枝,飞快地把它踢到花丛中间去,然后说道:“没有没有,就是掉了一朵花。”
赵秀娥过来一看,一截断枝还露出一小截呢,她进了栅栏里面,伸手拧住宁哥儿的耳朵,开始教训:“这叫没有啊?好啊宁哥儿,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还想包庇做了错事的狗?啊?”
宁哥
儿捂着自己的耳朵,哇啦啦叫:“没有啊,阿娘你轻点啊,耳朵要揪坏了!”
“还没有?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揍了?太久没挨打了是吧?你昨天中午不睡觉,还不说一声就带着狗跑出去乱跑我还没找你的……”
啪——
屁股蛋子遭了秧。
“不要啊,我知错啦!”
一阵鸡飞狗跳,宁哥儿和狗都被教训了一顿,人嫌狗厌的一人一狗被勒令在墙角反省。
宁哥儿抱着糖葫芦的脖子,眼角红红的,可怜巴巴地说道:“糖葫芦啊,我可是为了你挨打了,你以后不要进花园了啊,知道了没有……”
絮絮叨叨一通,左宝莹看着可怜,给他抓了一把炒豆子。
“谢谢莹莹姊姊。”小可怜有了吃的忘了疼,嘎嘣嘎嘣嚼起来,还不忘喂与他共患难的狗兄弟一粒炒豆子。
晚上殷裴楠他们回家,见他很安静,问他怎么了?
做错了事的宁哥儿赶紧摇头,不敢像平时一样撒娇:“没有怎么。”
别看阿兄平时宠着他,那是他没做错事,要是做错了事,阿兄就会立马化身老夫子加牢头,不仅要说好久的道理,还要打手心,打屁股。
好的时候是真好,凶的时候也是真凶。
殷裴楠挑眉,不说就以为他不知道了?
晚点,小家伙们都睡了,殷裴楠从赵秀娥嘴里知道了原委。
鉴于赵秀娥已经教育了,也没多大的事儿,殷裴楠就没再多说,反正宁哥儿估计以后也不敢了。
十月下旬的时候,殷裴楠家里来了个媒婆,要给水珠说亲。
晚上殷裴楠他们回来后就听说了。
殷裴楠看了眼在纳鞋底的水珠,神色复杂地说道:“阿妹才十五,不急吧。”
在他和左安的眼里,水珠还没成年呢,要是在他们原先的世界,这个年纪基本上还在念初三或者刚上高一,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他们倒是也知道这边的人成婚早,姑娘哥儿家基本上也就是十五六就出嫁的,汉子一般都在十七八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