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折磨你那可怜的屏障了,”忒修斯朝他耳侧低语,“我们很安全。光是你地下室里那些不同种类的叽哇就够他们抓耳挠腮的,那些可怜虫巴不得离开这里。”
“‘不同种类的吱哇’?”纽特用质疑的口气说。他正在努力制止自己在一队巡逻的哨兵耳根底下上演儿童不宜的戏码——更别提他们两个都是逃犯了——而忒修斯根本没在帮忙。糟糕的是,他的混蛋本色居然让纽特的阴茎又起了几分兴致,那种随意的口气让欲望爬上纽特的脊椎,“那是些魔法生物,忒修斯,不是下水道里面的爬虫。就算是下水道里面的爬虫,你也不能用叽哇来形容它们。”
“很显然我能,”忒修斯腾出一只手,隔着睡裤攥住了他,“看看谁变得更硬了。”
纽特颤抖着。忒修斯的欲求正在影响他,他的腹股沟被欲望拽扯着。他刚把忒修斯劫走——没错,他劫走了一个傲罗,纽特?斯卡曼德犯罪生涯的顶点——的时候,他是制定了一个计划的,针对眼下这种情况:遇到哨兵,不是说上床,谢天谢地。可是现在他把那套程序忘得一干二净了。这都是忒修斯的错。纽特把他揽过来,忒修斯的手正在对他的阴茎干一些让他头晕目眩的事情。纽特弓起腰催促着那只手,他将头偏斜,露出颈侧向导素最容易被咬破的地方,他太生涩了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引诱。他的动作让忒修斯咒骂了一句,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在纽特吃痛张开嘴时再次覆上来,用一个深吻延长了彼此的欲望。从今天早上睁开眼睛起就一直被纽特警惕地注意着的那个岗亭,它的轮廓在纽特的头脑中熄灭了。
“来得正好,”忒修斯漫不经心地吻咬着他的下颚轮廓,让他的欲望生疼,“我可受不了你的脑子里有别的哨兵。”
他是带着喘息说出这番话的,黯哑的声音明显昭示了欲望。那声音直击纽特的小腹。尽管如此,纽特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轻嗤的冲动。
“你听起来只有十一岁。”
“嗯哼。”忒修斯含糊地回答,他的嘴太忙了没法说出有效的句子。纽特忍住一阵大笑的冲动——现在可不是时候——抬手脱起他的衣服。他一团糟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两件他要对忒修斯做的事情,而且他很想知道忒修斯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忒修斯的嘴唇还由于刚才那个吻而殷红,这太让人分心了。他俩像被结合热席卷了一样,纠缠在一起,把床单搞得皱巴巴的。忒修斯笑着俯下身却猛地停住,他从纽特身上支起身子,头转向窗外。纽特把手按在他肩侧的一点,用指腹轻柔地摩挲。忒修斯终于缓缓放松下来。是谁说他刚才过分紧张来着?
“不是他,”纽特解释道,“不是那个领队。只是小博伊德落在了队伍后头,想偷偷溜出去买包烟。我感觉到了他对尼古丁的渴望。放松,忒修斯:我们没事。”
忒修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回到了纽特的怀抱中,纽特抱着他,一言不发。忒修斯把头埋在他的颈侧,缓慢而深沉地呼吸着。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欢快的气氛消失了。纽特尽可能不显得心事重重,但是忒修斯察觉到了他的沉默。他抬头注视着纽特,纽特试着摆出一个笑脸:太笨拙了,他放弃了。忒修斯把手搁到他的肩膀上,来回抚摸,就像纽特刚才安慰他那样。纽特颤抖了一下,朝那只手侧过身,他紧紧地抓住了那只手。他什么也没有说,忒修斯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忒修斯侧身躺下来,将纽特拉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侧。纽特靠住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那个哨兵——博伊德家最小的儿子——还在这条街上徘徊,寻找一个能买到酒的地方。纽特安静了一会儿。他们听着他。确切地来说,是忒修斯听着他。纽特想起,当忒修斯知道他给自己的精神体起名叫贝拉米时,他脸上的表情。他没有哭,忒修斯鲜少流泪,但当时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脆弱,纽特不得不马上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才能止住他的用力抽泣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