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邬醉把元渊兽放在地上,看着它撒欢跑走。
邬醉的目光将整艘星舰审视了一遍,然后淡淡道:“这是我自己复刻的。”
“复刻……你的意思是说这艘星舰是你自己一个人造出来的?”谭连艾惊讶极了。
“是的。”
“既然是复刻,就是说原本有一艘和它一模一样的星舰吗?”
“是,那是我本来的家。”邬醉领着谭连艾走过通道,进入星舰内部,“
后来我的家……没了,我就复刻了它,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艘。”
谭连艾一边走一边看,这艘星舰里结构复杂却整齐,一切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设备,它都应有尽有。
甚至,这里连菜园子都有,原来邬醉说他做的食物都是自家种的,不是妄言啊。
他们两个这样走了一圈,就到了中间的空中花园,花园下有一座小小的阁楼,门很狭窄,却开了一个大窗户,花园的藤蔓沿着墙壁爬到窗户上,让那间本该显得狭窄的阁楼看着别有情趣。
谭连艾见到这般景象乐呵了:“我要住这里。”
话一出口,就想自己作为一个客人,会不会太过恣意了?
邬醉却道:“你本来就住在那里。”
谭连艾笑道:“原来你给我安排好的就是这间呀,多谢你啦,这间很符合我的审美。”
因着路途劳顿,两人没说多少话就分头休息了。
谭连艾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洗漱后,脱掉防护服和手套,安心躺下。
这个阁楼确实不够宽敞,但能从大窗口看到上空的苍穹,尤其是夜晚,银河都似是要从空中倾泻下来一样。
真有一种暴风中的宁静,躺在这里,能够让人感到心情平静。
真是奇妙。
这天夜里,谭连艾又做梦了。
梦里的他一铲子把花园里的土翻了起来,那些花被他的气势吓得花枝乱颤,瑟瑟发抖。
一旁拿着烟斗的华服男子悠然道:“儿子,你这是在给花松土吗?你明明是辣手摧花。”
“哼。”他把铲子往地下一插,“是这样,刚好我也不怎么喜欢裂星骑士艾连这个称呼,我要换一个。”
“换啥?”
“辣手摧花艾连。”
“放肆,你爹被人称作玫瑰公爵,你要叫辣手摧花,我看你是皮痒了找打!”说着,公爵拿起烟斗的柄端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被敲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终于有了点少年人的任性感,甚至还带着撒娇的语气:“我的老爹啊,你就把那个红玫瑰石送我嘛,我总不好问祝伯伯和北风叔叔要他们的,你说是不是呀?”
他这声语气做作得连尾音的“呀”都似乎带着几层波浪。
公爵浑身抖了抖:“儿子,不要恶心人,你多大年纪了还撒娇,你又不是小朋友。”
“小朋友是不撒娇的,所以我替他撒好了。”他笑嘻嘻道,“别说,老爹啊,我发现对小朋友撒娇真的有奇效,之前不管我怎么对他说话,他都充耳不闻不理睬我,结果我撒娇求他,你猜怎么着……昨天,小朋友在我屋里读书累了就直接睡下了。”
虽说之后小朋友睡相不好,搞得他只得打起地铺。
但终归,他和自闭小朋友间的关系终于亲近了一步。
“控制一下你荡漾的语气,爹要吐了。”公爵翻了个白眼。
他立刻严肃回道:“爹,要吐可能是怀孕的征兆。”
公爵一烟斗甩过来:“男人能怀孕吗?”
“谁知道呢。”他身体素质极好,反应无比灵敏,一下子就躲开了公爵的烟斗,“搞不好哪一天这个世道就变了,会出现病毒什么的,导致人被碰一下就都可能怀孕啊,然后大家就一起拥抱柏拉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