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才能勒出血痕?”赵瑜疑惑道。
“是钓鱼的线勒的。”慕庸宁又对仵作道,“你可知这几个农民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三天前,确切的说是三天前的晚上。”
“难道凶手每隔三天会杀人?”赵瑜猜测道,“你说凶手会不会三日之后再杀人呢?”
“不知道,农民和大理寺卿之间毫无联系,就算凶手三日后再杀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会对谁下手。”慕庸宁又对赵瑜道,“殿下,我想去找郑大人问问这几个农民的情况。”
“嗯,你去吧。”
慕庸宁找到郑如施后,开门见山道:“郑大人之前说这些农民之间有矛盾,不知是什么矛盾。”
“我只知道他们先是吵架,后来都被各自的妻子给劝回家了。哦,还有就是他们在吵之前都见过一个人。”
“什么人?”
“据其他人说,那人蒙着面,听口音不是我们金陵的口音,倒像是扬州的口音。”
“那可知那些人讲了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郑如施摇摇头道。
“那你们之前有怀疑过凶手是那个蒙面人吗?”
“这倒没有,我们当时都以为他们是因为吵架而互相杀了对方,所以也就没请仵作验尸,更没怀疑过那个查无可查的蒙面人。”
“是这些人死在一起吗?”
“对对对,是死在一起,所以我们才认为他们是自相残杀。”
结束谈话后,慕庸宁将来龙去脉告诉了赵瑜。
“那内个蒙面人肯定就是凶手了,还是从扬州来的。本皇子马上让人仔细盘查近些日子进出金陵的扬州人。”
三日后,大理寺接到了报案。
“这次死的是纨绔公子方涣,他的姑姑就是当朝皇后。”郑如施对慕庸宁道。
“二皇子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我不敢和他说啊,这毕竟死的是二皇子的表弟。”
“我去和二皇子说吧!”
待慕庸宁将死者告诉赵瑜后,赵瑜并没有表现的很悲痛,而是有些慌张。
“本皇子要进宫一趟,案子暂时让郑如施调查吧!”
赵瑜说完便急急忙忙入宫了。
这时郑如施找到了慕庸宁,抱怨道:“刚才我出去买早饭,看到了张丞相的车驾飞快的向皇宫驶去,溅了我一身泥。”
“张丞相也很慌张?”慕庸宁问道。
郑如施把慕庸宁拉到没人的地方道:“我觉得张丞相应该是兴奋。我听说朝堂上张家和方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后来是皇上想要缓和两家的关系,赐婚撮合张丞相的女儿和皇后的侄子。不过这个张丞相一直不喜纨绔子弟方涣,方涣死了,最开心的应该是张丞相了。”
郑如施说完递了一份早饭给慕庸宁,道:“不管他们了,咱们去看尸体吧!”
停尸房内仵作验完尸对他们道:“一样的死法,都是勒死的。”
“看来凶手还在金陵。对了,之前我派人盘查进出金陵的扬州人,发现他们进出金陵都是探亲或做生意的,并没有从事渔业的扬州人进出金陵。而且我也查了近期金陵扬州购买钓鱼线的人,并派人监视他们,但是在方涣死的那天晚上,并没有人有异样。”郑如施道。
慕庸宁想了想,道:“这就说明钓鱼线可能是事先准备好的。”
这时,仵作又道:“哦,差点忘了,我在那些死去的农民身上发现了迷药。这就说明凶手在杀这几个农民时先将他们迷晕,然后再勒的。”推荐本书
“迷药?那我现在就派人查金陵和扬州的各大药房近期有没有人买过迷药。”郑如施激动道。
又过了三天,大理寺并没有接到报案,说明凶手没有继续杀人了。
郑如施送了口气道:“我查出了买迷药的人,总共就几个,到时候把他们叫到大理寺来审讯,估计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郑如施说完,发现慕庸宁还在发呆,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说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排查,不会惊着凶手吗?”慕庸宁话音刚落,大理寺就接到报案了。
慕庸宁和郑如施赶到现场后,发现死的人正是郑如施收集买过迷药的名单上的人。
“他自杀了。现在只有扬州是唯一的线索了。”郑如施遗憾道。
“郑大人,我们之前一直纠结与凶手是谁,但我们没想过这些死者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与凶手之间的关系。”
只是,他们有关系吗?慕庸宁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