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竹鼠就这么多,之前又被温瑜等人捕走不少,所以大部分人都只能空手而归。
可赵二狗脑子活,他觉得这东西天生胆小,你大白天一堆人乌泱泱的去找,肯定找不到,于是就带人晚上来竹林里抓。但可恨这李铁牛为人蠢笨不堪,就知道给自己添乱。
想到这里,赵二狗又踢了李铁牛一脚:“还愣着干嘛,去找把篓子捡回来啊!”
李铁牛答应,转身走向竹林深处。
这一走就是好久,赵二狗看他半天没声音,不耐烦的喊道:“你他妈找到就滚回来啊!还要老子请你吗?”
远处依然无声,赵二狗也没多想,骂骂咧咧抬脚走向李铁牛所去的地方。心想以后要筛选一下小弟的素质了,这脑子笨又偷懒耍滑的绝对不要。
走着走着,赵二狗突感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段路程是不是长了点?
惨白的月光照向竹林,竹子的投影打在地上,仿佛一个个女鬼冲他招手,四周死一样寂静,只有几只秋蝉撕心裂肺的鸣叫。
赵二狗想起之前村里老人讲的那些灵异志怪,不由汗毛直立,浑身打了冷颤。正犹豫要不要回去,这时候看见李铁牛的身影。
赵二狗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给了李铁牛一杵子。嘴里骂道:“你这懒货!让你捡个东西走这么远!是聋了吗!没听见老子喊你是不是!”
李铁牛此时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赵二狗更生气了,这是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啊!正要继续打骂他,李铁牛却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前方。
赵二狗顺着他看去,顿时感觉血液都被冻住,裆部一湿直接尿在裤子里。
只见在昏暗的月光下,一个男人呈倒立状,四肢被绑在树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被人用刀劈成两半。内脏鲜血流了一地,把周围染得殷红,腥臭的味道吸引了一大堆蚊蝇。
赵二狗两人被吓得摔倒在地,腿软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两人发出绝望的惨叫……
第二天一早,溫瑜刚刚起身洗漱完毕,刚用早饭就被人打断。
邓武来禀告说城外发生了命案,请他尽快去查看一番。
溫瑜心中诧异,按理说发生命案这种事都要按流程来,一般是跟他报备一声然后由仵作捕快去现场,记录下来案件详情再汇报给他,这次怎么这么急?于是便问邓武。
邓武面露难色:“这次案件比较特殊,死的人是……是蒋副巡检...”
“什么蒋磊死了!”溫瑜大惊失色。
邓武神情悲切,他们在剿匪过程中一起共事过,蒋磊为人机智幽默,又天生一副笑面。对比脾气暴躁的王会科,沉默寡言的徐敬,他的人缘要好太多了。不止巡检司,连县衙里也有不少人跟他称兄道弟。
“巡检司的人估计已经到了,蒋兄弟毕竟有官职在身,死状又比较凄惨,属下收到消息就赶紧来找大人了。”
溫瑜听罢连忙带人奔到现场,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见到那惨烈的景象依然被震慑到了。强行压下想呕吐的欲望,溫瑜沉重的走上前。推荐本书
仵作正在收监尸体,蒋磊四肢被绑得太紧,加上凶手打结又打的比较死,最后实在解不开只能用刀将绳子都割断。
溫瑜让他们把绳子的一部分留着,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
此时巡检司几十个人早已讲现场团团围住,没有人讲话。王会科虎目含泪,其他人也都眼眶范红。
唯独徐敬,依然面无表情站着那里,眼眸微低令人看不出情绪,但溫瑜却觉得他此时一定很难过。
徐敬抬头望向温瑜,看出他眼里的担忧,然后微微楞了一下,对温瑜点了点头。
温瑜走向他,开口道:“徐大人……你……”
徐敬平静的打断他:“谢温大人关心,下官无事,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劳烦温大人追查真凶,有地方需要巡检司的,我们定当义不容辞。”
王会科也在旁对着温瑜行了一礼:“县令大人,之前是下官不懂事多有得罪,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帮我兄弟报仇,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瑜想起跟蒋磊相处的点点滴滴,也不禁被他们感染,心中酸涩,答道:“你们放心,只要我在蒙阳当政一天,必定会捉拿真凶以慰蒋大人在天之灵!”
蒙阳又发生一起官员被杀案件,虽然副巡检只是九品下的小官,但还是要向上报备一声。温瑜写了折子派人呈上去,然后坐在椅子上整理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