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些事情,想必赵清嶺都并不知道吧?”
下一秒,腿骨竟然在桌下被捏住了,狠狠一疼。
陈懿扬这辈子还从没听说过有胳膊能把大腿拧断的案例,但是以他的亲身体验,差不多快了。
“……”虽然很疼,他却笑了。
大概是因为眼前赵清嶺他对象眼角发红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看。之前冷漠禁欲的样子很好看。但眼前这样愤怒、隐忍、委屈的样子,却更是加倍的诱人。
跟赵清嶺做了多年的朋友,陈懿扬多少知道赵清嶺一点尿性的,知道他喜欢看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喜欢逗人哭。
以前不太理解那种怪癖,现在突然有点懂了。
因为他这个对象,要哭不哭的样子……是真勾人。
“我、什、么、也没做过。”
程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夜店、坐牢,有过……但不是你臆测的那样,你不准、不准跟他胡说!”
陈懿扬:“不用胡说,仅仅你案卷卷宗上面写明白的那些内容,就已经足够精彩了。那些内容是你亲自在判决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的,也就是你承认过真实性的,没错吧?”
程彻:“我再跟你说一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嘈杂的会场,只有这一隅仿佛凝结成冰。
陈懿扬古怪地笑笑:“很多人都觉得奇怪,像赵清嶺那种有名的花花公子,为什么最后选择你?”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你那个十年的故事编得太美好了。”
“男人都是愚蠢、自负、又盲目自信的动物。不管是哪个男人,大概都架不住有人为他义无反顾、守身如玉那么久。这种故事太能够满足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心了。”
“他肯定很相信那个故事,要不然也不会那样的眼神看着你——今天一整天,他看你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只需要被他放在手心呵护、疼爱的小白兔。”
“他肯定认为你很纯洁吧?”
“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一切,还会再相信你、会再想要你吗?”
……
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的角落。
陈懿扬按了钥匙,他的黑色悍马亮了几下。
离开会场时,他丢给程彻一句话,说我给你几天的时间,你找个理由体面地跟他分手,然后来找我。我跟赵清嶺不一样,我不在乎你有什么样的过去。
说这话时,他看到那个人指尖的颤抖。
忽然,衣服一沉。陈懿扬回过头,略微惊讶地笑了。
“呵,这么快就决定好了?都不用回去收拾一下?”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已经毫无预备地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看起来平平常常的男人,有着超乎普通人想象的利落动作。窄袖的西装,抵住他的脖子,抵得死死的,袖扣陷入脖子里。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去查我的事情?”
“本来这些事,任何人都没必要知道。”推荐本书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的。”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喃喃的。像是陈述一般。
抵着脖子的动作强横而利落,黑框眼镜下眼珠子却定定的,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人时,眼神看起来有点隐隐的疯癫。
以至于陈懿扬有点想笑。
可惜喉咙被卡得很紧,笑不出来。
这他妈就是赵清嶺的对象。
果然,比想象中还带劲。
之前看那些卷宗的时候,他还一直在疑惑一个长得那么纯真、内敛又坚定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彪悍的过去。而现在看到他的眼神,陈懿扬觉得可以有。
因为这个人只是看着像一只乖乖的小黑兔而已。
可这只小黑兔,却是会咬人的。
第59章
赵清嶺从宴会厅走出去的时候, 嘴上说是去送老同学,其实不然。@无限好文:尽在格格党
他走出去,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宴会的前主策, 他的前男友,蒋柏学。
齐危也看到了那个人,悄无声息地起身跟着赵清嶺往外走。
前天, 最后一次验收宴会场地, 是齐危陪着赵清嶺一起去的。
安妮贝拉不愧是全省最好的婚庆公司,会场做了满满的蓝色海洋氛围, 玻璃球、大鲸鱼,环绕整场的蓝色娇艳玫瑰花。灯光是那种精致的微暗,一切如同真的海底一般熠熠生辉。
赵清嶺对会场是满意的,这个场子确实很高端奢华,即使在齐危挑剔的眼睛里看来同样是一个精致的“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