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汀兴冲冲地回家,万分想念自家香软的小少爷,不料,刚走进前院,迎来的不是少爷的怀抱,而是一句冷冰冰的“过来”。
段君汀心里咯噔了一下,寻思着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
不节制吗?没有吧。
逼迫人?没有啊。
饭也做了,家务也搞了,那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段君汀乖巧地坐下问。
谢韶钰冷笑一声:“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
“我错了,不敢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段君汀立马认错。
“噗。” 谢韶钰因着他的态度,先是忍不住笑了,玩笑道,“怎么还藏私房钱呢,段将军。”
段君汀这才看清楚谢韶钰拿出的是什么,怕他误会,连忙解释到:“这不是私房钱。”
“我知道,是我在花朝节给你的吧,怎么没花了,留着干嘛。”
段君汀坐到谢韶钰身边:“怎么能花了啊,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笨。那你那时候哪来的盘缠去参军?”谢韶钰又气恼又心疼。
“我自有办法啦。” 段君汀搂着谢韶钰,在他身旁蹭了蹭,“吃饭吧。”
“好。”
当年那个小乞儿,远去参军,什么都没有,谢三给的碎银,一分一毫也舍不得花,路完全是靠走出来的,饿了就喝喝水,乞讨乞讨或是帮人做活。
哪会有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要抓抓怀里的锦囊,再想一想京城那个人儿,就会觉得自己拥有无穷的力量。
☆、番外四 只有一个观众的戏
江南的夏天很快过去,渐渐入了秋,偶尔可以站在院子里看见天上鸿雁飞过的身影。
外边是一片的好风景,屋内也是,轻薄的床帏拉下,朦朦胧胧地透出两个身影,谢韶钰白嫩的身上满是红痕,染上□□的脸多了几分迤逦,他困倦地眯着眼。
段君汀撑着脑袋侧身看着他:“少爷,这都秋天了,欠我的那曲该还了吧?”
“没台子。” 谢韶钰小小地打了个哈切,朝另一边侧去,表示不想理他。
“好的。”段君汀将人带进怀里,便没了声,谢韶钰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谢韶钰提着一串的腊肉回家——私塾那个王家的大妈说是感谢谢韶钰教她家孩子学习,说什么也要他把这肉提回家,谢韶钰一个文弱的少爷,哪里推搡地过乡野妇女,只好提着腊肉回家。
一踏进门,在前院没瞧见段君汀,只听见锤子敲击木板的声音从后院传来,谢韶钰走到后院,就见段君汀还真在后院搭了个戏台子,这会已经是在进行最后的步骤。
“还真搭了。” 谢韶钰说。
段君汀笑了笑:“没理由拒绝了吧?”
“没拒绝。吃完饭就唱。”
“好。”
他也不是不愿意给段君汀正正经经地唱一出戏,只是那段时间,三伏天穿戏服又闷又热,秋天则刚刚好。推荐本书
谢韶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上妆的用具,还有一件精美的戏服,坐在铜镜前上妆,段君汀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许久没上妆,手有些生疏了,谢韶钰一对眉没画好,他擦了,正要重画,段君汀说:“我来帮你。”
“好。”
段君汀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谢韶钰闭着眼,能感受到他在他的眉上细细地描摹,不久之后,段君汀停下来,在他唇上浅浅地吻了一下:“好了少爷。”
“胭脂都被你吃了去。” 谢韶钰对着铜镜左右看了几眼,段君汀画的很好,“将军不亏是拿枪的,手稳。”
“我乐意。”
谢韶钰换下衣服,身上都是前夜欢愉留下的痕迹,他一层层套上戏服。那个洛阳一曲叫人掷千金的花彧又回来了。
但这是我一个人的花彧。段君汀想。
“我有一匹青骢马行辕,将军你有穿杨箭,要胜敌人有何难。”
“……”
“将军呐,将军。”
“路无归途,妾愿永随将军。”
谢韶钰唱不是知名的曲儿,是自己编的一出戏子与将军的戏。
生生把他二人的故事,以战火纷飞的背景,改编出了一曲的戏,结局也如他们,是美好的。
谢韶钰停了曲子,如在洛阳戏台子上,欠身鞠躬,满堂的观众现在只剩下了一个。
他从台子上款款走向段君汀:“以后呐,将军就是我一个人的观众。我只唱给将军听,可好?”
“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真的完结了!
非常感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