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经行道:“我去了洗手间。”
沉默被打破,于振海慢声道:“两个孩子现在就结婚,太早了吧。”
楼母扭头问丈夫:“早吗?”
楼父自然摇头,“不早,我们当年认识一个月就结婚了。”
楼母:“就是啊,谁说一见钟情一定比不上日久生情?”
你们两个恋爱脑,能跟正常人比吗!
于振海喝了口红酒,止住呛声的欲望。
于驿川的餐叉在盘上发出滋啦的刺耳声,楼经行将自己这份切好的换给他,“吃这个。”
同时,楼父也将煎蛋夹到楼母碗里,“你喜欢的。”
于驿川和楼母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服务。
刘珊看看于振海,没说话。
楼母道:“如果是沛箐,一定会尊重驿川的选择。”
于振海沉默后说:“我没有不尊重,我才得知他们在一起没多久。”
楼母道:“如果是沛箐,一定会相信驿川的眼光。”
于振海好声好气:“我没有不相信,经行确实是个好孩子,但他们还年轻。”
楼母道:“如果是沛箐,一定会祝福驿川能幸福。”
于振海:“……”
刘珊:“……”
你这是杠上了是吧!
于驿川靠着咀嚼的动作才掩饰住翘起的嘴角,虽然不太道德,但他爸跟伯母段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振海间途又拐着弯儿磨了几回,都被楼母挡了回来。
敌军太强大,我军仅有一人,认清现实的于振海妥协了。
楼母用纸巾擦擦嘴,“所有的事情我们都筹备好了,你们明天只管人到就行。”
完全被刨除在婚礼筹备之外的于振海对楼母无话可说,甚至被气笑了。
前一天被通知参加儿子婚礼,怕是世界上只有他一人。
饭后,于振海看到于驿川和楼经行手上的戒指,“你们怎么戴了两个戒指?”
于驿川抬起手,“一个是我挑的,一个是楼经行挑的,不知道戴谁的,就一块儿戴了。”
最近流行叠戴首饰,他跟楼经行选的又都是简约的款,叠戴不算太累赘。
于振海嗯了一声,站着没动。
楼父楼母已经先离开了,于驿川望向楼经行,于振海显然有话跟他说。
“今天我喝了酒,你开车吧。”楼经行递来车钥匙,于驿川接了便跟刘珊去停车场。
于振海叼着烟,又抽了一根。
楼经行问:“您给我的?”
于振海看他,“不然呢?”
楼经行开玩笑道:“您可以两根一起抽。”
“少跟我扯皮!”于振海凶着。
楼经行这回笑的认真,“驿川不喜欢我抽烟,我已经戒了。”
上次抽了一夜的烟是破例,于驿川就念了好久。
于振海收回烟,不咸不淡道:“算你通过了。”
刚刚是个测试,他知道自家孩子不喜欢烟味儿。
于振海在家里也尽量克制,作为一个老烟民,知道戒烟有多么不容易。宋沛箐就曾说过,希望他是那个能为她戒烟的男人。
可惜。
于振海吐出一口烟圈,“我亏欠驿川的,一辈子也补偿不了,所以你要明白,你跟驿川在一起就得帮着我还债,让他一生幸福顺遂。”
楼经行仰头轻笑,“您的债,我会替您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