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见到的,就真的是镜织了吗?你又如何确定那便是镜织,是他自报家门?之后之遥赶到,救了你是吗?”庄问着,每个问话都让陶楚鸢愣了好一会儿,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陶楚鸢抿紧了唇,点了点头。
事情确实如他所说的这样。
“小鸢,你还是太小看妖了,妖族妖力强盛,有着许多把戏。伪装成另一只妖,可是妖的拿手好戏。”
那么镜织和之遥同时出现,也是她的拿手好戏吗?
“和息身为妖王,若她没有确定镜织在西海,是不会匆匆赶过去的,镜织此时此刻,必定在西海。少家与初家联合,镜织是不会对你下手的,他完全没有理由。”
“如果是为了治愈他身上的伤呢?”
“妖的自愈能力极强,他若是受了伤,初家有大把法子医治他,他完全没有必要冒着得罪少家的风险对你下手,饶是我那天对初谈说了那样子的话,在人妖两族中,谁不知晓,你是少鸢的转世,只是不曾摊在明面上说罢了。”
陶楚鸢有点不太相信,“你是说,一切都是之遥的谎言吗?”
庄摇摇头,他这一摇头,陶楚鸢就有些不明不白了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他信誓旦旦地说是之遥在捣鬼,现在又能跟她摇头说不是。
“这一切仅仅只是我的猜测,每个世家都有自己深藏不露的手段,说不定,初家真有那通天的手段,能瞒过一代妖王,让镜织逃到了这里,唯独被之遥发现。”
“说起来,你说那日是半简诱你出去,我少家的结界不说如何,但怎么也算得上高明,防住镜织的幻境并不是什么难事。”
“话虽如此,但有时候若未亲眼所见事实,便不要轻易下了判断,之遥或许真的只是在救你。”
陶楚鸢无话可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庄似是而非的话让她的大脑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或许应该去见一下之遥。”庄突然这么说,陶楚鸢有些惊讶,想到今天泽音一直跟着她的举动,她不由得问:“我以为你并不想要我去找之遥。”
“今天让泽音一直看着你,是因为昨日你身上的伤口,还有留着你身上,属于之遥的气息,你伤得那么重,又只有之遥接触了你。”
“妖都是有气息的吗?”
“嗯。”
陶楚鸢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和庄的一夜谈心,让陶楚鸢睡得不是很好,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对方总是跟在她的身边,喊着她大人,一直不停地喊着她大人。
这个梦更像是被定格了起来,只有一个画面,一个看不清的人拉着她的衣袖,一直喊着她大人。
陶楚鸢听得有些难过,她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心里还有些难受。
醒来的时候,天还很早,陶楚鸢去洗了脸,刷了牙,吃了半简准备的早餐后,就背上书包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