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赵弦思不置一词,只是冷冷的望着他,美色当年倒也有些冲昏头脑了。
“也罢,你哥我也肏腻了,毕竟是先被大哥用过的东西,啧,怎么想都不爽。”他嬉皮笑脸的朝赵弦思走过去,似是还想伸手去摸赵弦思那张细腻光洁的小脸:“九弟怕还是个雏吧,也不知道父皇这些年都把你藏哪去了,可让二哥想……啊——!”
赵弦思只是抽出怀里的匕首,先一步抬手按住了赵明尘的嘴,手起刀落便将那人胯下之物削了去。让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阵短暂的叫声。
胯下的疼痛几乎让赵明尘痛到呕吐,捂着自己嘴的手忽然松开了,他正想破口大骂,下一刻便被人捏着下颌削掉了舌头。
他像只快死了的鹌鹑,脸上腿上都是血,不停地在地上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再也说不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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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似是还想对着他的脖子来一刀,可是却被扑上来的赵霁暄抱了个满怀。
哥哥的眼泪洒在他的肩头,温柔的嗓音也断断续续:“阿思,你、你闯祸了,父皇不会饶过你的,你不能杀他,不能,你杀了他会害死你自己的……”
赵弦思不置一词,只是脱了自己染血的黑衣给衣不蔽体的哥哥穿上,又将人背在身上,一步步走回了屋子里。
隔着一扇门,却将所有的血色都隔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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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面不改色的替哥哥清理了身子,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毫无惊惧。
赵霁暄流着泪抓住了弟弟满是茧子的手,“都怪哥哥没办法保护你,还要你为我出头,我、我……”
赵弦思只是看着哥哥握着自己的手,瘦削白/皙。
他微垂着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阿思只想守护哥哥和母妃,却从不知哥哥为了阿思承受了这么多屈辱。想来都是阿思没用,哥哥为何还要自责。”
赵霁暄紧紧咬着唇,淡淡烛光照亮了他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些许病气反倒让他的气质更加出色。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那两个畜生威胁强迫……而他的父皇,却根本不管那两人私下闹出的事。
东宫的那杯酒,太子那副看似正人君子实则人面兽心的样子……他似是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惶恐的阖了阖眼,几乎将红唇咬出血来。
赵弦思只是轻轻地将哥哥搂在怀里,两个人紧紧靠着,相偎相依。他捏出那包藏在怀里的桂花糖,捏出一块,递到了哥哥唇间。
赵霁暄眼尾落着泪,含下了弟弟指尖的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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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来的尖叫声却仿佛是对他们的审判。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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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虽尽力救治赵明尘,但他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阉人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
养心殿里跪着的有赵弦思,赵霁暄,还有对今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容妃。
而龙案前坐着的老皇帝,只是一边饮茶一边平静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太子和皇后就没他那么镇定从容了,看皇后的眼神,几乎是想活剐了他们母子三人。
“皇上,您真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一边捏着丝帕拭泪一边拿眼角恶狠狠的瞪着赵弦思。
太子也一脸心痛的说道:“父皇,二弟如今这样,已是被害成了一个废人啊。”
老皇帝放下茶盏,凉凉的睨了一眼皇后母子俩。
太子两兄弟闹出的那些腌臜事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看在并未闹出太大动静的份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若说他对赵弦思的习武天赋和少年骁勇还尚存利用之心,那他对病秧子赵霁暄则可以说是毫不关心了。
毕竟天底下也没有哪个父亲能心狠成他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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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皇后看,应如何处置呢。”老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死都交给了皇后。
“明尘少了什么,他们自然要赔什么。”推荐本书
容妃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口,早已是泪流满面。赵霁暄将自己的痛苦和委屈都瞒得很好,此刻她不知其中缘由,只以为是小儿子性格乖戾得罪了赵明尘,被找了麻烦才下了狠手。
“陛下,臣妾愿意以命赔命,只是不要伤害臣妾的两个孩子好不好,他们还小……”
皇后柳眉倒竖,阴阳怪气道:“一个十七,一个十四,这也叫还小?用你的贱命做抵便想一笔勾销?那我儿子受的那些痛苦谁来偿还?”
老皇帝只是摆摆手,似是被闹得烦了,让人把容妃带了下去圈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