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炤听到886的提示,正想加大力度再往上刷一刷,不料响起突兀的声响,打断二人的“甜蜜”互动。
“咳咳咳!”
龙炤只见原本抱着剑闭目养神的十一开始闷声咳嗽。
似乎不想被听出异样,对方一直抿唇压制,效果显然并不明显。
龙炤放下帕子,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十一这里。
“如何?”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咳嗽不止?
目的得逞的萧笙白弄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看似无意地靠到龙炤手臂上。
他用虚弱的声音说谎:“无碍,来的路上有些小麻烦。”
说完又闷咳两声,气息全部喷洒在龙炤的脖颈处。
只要萧笙白的视线往下一扫,可以轻易瞧见龙小爷保持多年的好身材。
好想亲一口,咬一下,然后被……
思绪散发到诡异地方的萧笙白艰难移开眼神。
他自己都好奇这么多年他究竟如何忍下来的?
“我们去医馆。”
龙炤担心好友身上的伤。
他记得前面有一家他们魔宫的秘密医馆。
萧笙白摇头,拒绝会暴露自己啥事没有的提议。
“不,只是气息紊乱,稍作歇息即可。”
龙炤点头,信了他的话,还自然地偏斜肩膀给他靠一靠。
坐在对面的宫離楚看得很清楚,在爹爹面前虚弱无比的鬼面男正偏头冲他挑衅扬唇,眼里是看待死物的幽光。
他垂睫。
抚上手边的剑。
这把剑是曲衣爹爹去年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此时传递冰冷的触感叫他得到了些许安全感。
萧笙白瞥过那把剑。
不巧。
他知道这把剑的意义,心中自是不爽。
想:这剑定会在某场“意外”中变成废铜烂铁。
只是意外。
和他无关。
第49章第 49 章
日当头
马车在颠簸的路上前行。
车内有位昏迷不醒的少年躺在一端, 皱眉不断低喃。
手在空中挥舞似乎要抓住什么。
一只手朝少年一直抓不到东西的手伸过去,然而手的主人还未握住少年的手, 一柄黑黢黢的剑挡在他面前, 阻拦俩人接触的可能性。
“不明病因,会传染。”
只听到马车内响起嘶哑嗓音,声音的主人在提醒身边人。
因为不爽了许久,这人的嘴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
宫離楚似乎得了温病, 昨晚开始就浑身发热, 现在已经处于神昏状态。
被拦截的龙小爷推开挡在眼前的剑。
渣受不过是发烧罢了,他的体质不至于弱到被传染的地步。
生病的人显然很脆弱无助, 也是心理防线最为松懈, 好攻破的时刻, 龙炤自然要把握好此次机会。
被推开的萧笙白见男人不甚在意,继续之前的举动。
于是他将视线转移到占了大半个马车的少年。
眼神晦暗不明。
昏迷的宫離楚不知何时撑开眼, 泪眼婆娑的去看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曲衣爹爹,楚儿好难受。”
宫離楚出口的话语带着软糯。
他在发自内心的向“宫曲衣”发出依赖的信号。
当对面人轻柔地拂开他额头的薄汗, 温声温语的说:“前面镇子有我们的医馆, 再忍忍。”
宫離楚吸吸鼻子,用浓重的鼻腔回:“嗯。”
同时,他的手用尽全力抓住这双让他有安全感的手掌。
当年眼前人还是一位器宇轩昂的少年,而他不过是在街头垂死的小乞儿。
在寒风厚雪中,对方驻足在他面前, 微微弯腰, 朝他伸出了这双同样温暖的手。
他问他:你可愿跟本座走?
面容并无温柔和善的笑意, 表情倨傲难以接近。
但他那时候想却是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夺目的人。
在茫茫白雪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夺目。
因为寒冷和犹豫,他颤抖着脏兮兮的手,小心翼翼将它放入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掌心。
被反握住的那瞬间,他孤苦寒冷的世界中从此多出了别的东西。
这人又说:往后你就是宫離楚,魔宫唯一的少主。
从那以后他有了家,有了名字,有了新的记忆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