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白算是想明白了。
有些话憋着只会把自己憋坏,接着只能在事后疯狂后悔。
他不想再一直犯蠢。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个十四年的时间,让他做继续一些吐血的蠢事。
不管结果如何,萧笙白现在不能再保持之前的策略。
至少要把话挑明了,让心念之人知道他们之间是有其他可能性的。
问这话的时候,萧笙白没控制好,以前故意弄出的难听嘶哑感少了一些。
龙炤关注点在他的问题上,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回:“身份不对。”
“为什么不对?”
“你是朋友。”
“然后?”
龙小爷拉拢几乎要全部掉落的上衣,下床穿上鞋,答非所问:“十一,你今天话很多。”
十一以前可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叭叭叭一堆没意思的话。
萧笙白不做解答,继续追问:“为什么朋友就不行。”
龙炤想了想,用自己的思维回答:“因为本座只咬自己的所有物,本座就爱咬这样的,朋友不是所有物。”
在龙炤这里,朋友可以一起玩闹谈心,可以一起喝酒吃肉,对方也可以有别的伙伴,随时都能去别的地方感受世间热闹,从来都不属于所有物范畴。
但是心悦之人不行,这人必须里里外外都是他龙小爷一个人的。
龙炤就是如此霸道专`制不讲理的一条龙。
想要被他喜欢上,就得做好被他管得死死的准备。
此刻的萧笙白在抖。
指尖在抖,心也在抖。
他艰难从口中挤出话语。
“我不想做……”
“什么?”
声音太小,在给自己束发的龙炤没听清楚。
萧笙白豁出这张老脸,抬头,用坚定的眼神注视面前这位,他这些年来只敢私底下做小动作的男人。
“我不要做朋友,我要做所有物。”
吐字清晰,表达明确。
“你宫曲衣的所有物。”
第50章第 50 章
房里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弄好头发的龙小爷靠在墙上, 抱手凝视站在眼前的十一。
“再说一遍。”
莫非是他耳朵出了毛病,不然为何会听到了方才那番话明显是表白的话语。
“曲衣, 吾心悦你。”
萧笙白稳住嗓音, 朝前走了一步。
他抬起手来替眼前人捋顺几丝不乖巧的发丝,眼神饱含前所未有的温和,不掩情意。
“想咬,给你咬个够。”
“但只能咬我一人, 别人不许。”
说出第一句表明心意的话后, 再说其他的已经变得轻易许多。
萧笙白此时只想将藏在心里多年的那些话,全说给他的曲衣。
陪他从少年到而立的曲衣, 他萧笙白十四年来见过最为绚烂的色彩。
如此简单几句话, 自己怎么就能憋十几年呢?
早说了, 哪还有宫離楚这玩意什么屁事。
萧笙白简直想抽死当年傲气犯蠢的自己。
对于如此情深意切的表白,龙小爷指指从窗户那投过来的日光, 严肃问:“十一,现在可是白日?”
萧笙白点点头, 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龙炤看他, 微笑:“既是白天,十一为何早早便入了梦?”
想啥呢?
居然敢要求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此话一出,萧笙白幽幽凝视不客气损他的男人。
交往密切后,曲衣很少会损他, 除非他喝了酒, 且醉的不清。
中等醉的曲衣很坏, 只晓得逗他。
深醉的曲衣就很乖,他要亲就给亲。
两种情况下绝对相同的就是——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非比寻常的绝情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