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晏戈他如此流氓,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开战了,而且自己现在被软禁连张纸都递不出去,即使有千般对策都没有用。
难道真的天要亡我?
自从那天小皇帝派太医来府上之后,晏戈就开始了足不出户一心一意装病了。这个小皇帝心机深沉疑心病又重,若是不装的认真一点被他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
那两个太医在将军府里是吃了睡睡了吃,不仅浪费粮食,他们本人也过得很纠结。晏戈就让他们给全府所有人都做了一遍体检,府里的人做完了就去城外给那八万大军做体检。从清晨忙到深夜,总共就他们俩连搭把手的人都没有,以至于后来俩太医一看见人的手腕都想呕吐。
这些天李秀忙的简直四脚朝天,不仅要考虑官员的任职的问题,还要密切注意杨党的动向。但是只要他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晏戈,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有时候甚至有一种很早之前就和晏戈认识了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但是很早就记事的他知道这不可能,他比晏戈小三岁,晏戈两岁离开京城,走了一年他才出生,两人之前不可能见过。
李秀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之所以整天想着晏戈,是因为晏戈对他的莫大帮助。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才会整天想着晏戈,因为他一直在想怎么报答晏戈。
这个问题就更难了,晏戈已经是一品大将军了,更高的官职已经没有了。这个情况就比较尴尬了,赏无可赏是个很危险的事情。要知道历朝历代这种赏无可赏的官员向来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被皇帝干掉,要么就是干掉皇帝。
陈宏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李秀正在锤自己的脑壳,陈宏大惊失色抓住李秀的手道:“陛下,陛下你这是做什么呀?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李秀放下手道:“大将军的病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陈宏道:“宫里每日都派人去将军府问候,得到的答案都一模一样,将军这病怕是要坏事呀。”
李秀不放心,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要出宫看看。
现在的皇帝和以前的皇帝不一样了,随便出宫会被言官喷死,所以李秀换了身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一路做贼似的来到了将军府。
只见将军府门前站着两排雄赳赳气昂昂的兵卒,他赞道:“真不愧是大将军,训练有方啊。”
将军府门前向来是没有闲人的,兵卒见李秀穿着麻布衣裳,又是一脸乡下土包子样,就很看不起。伸手就跟赶鸭子一样道:“去去去一边去,大将军府门前岂是你能随便乱瞧的?”
李秀不欲暴露身份,就道:“我想见大将军。”
“就你也想见将军?”兵卒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我们将军病了,不见客。”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病的。”李秀道:“我是你们将军的朋友。”
兵卒冷笑道:“我们将军自小就去了边关,哪里会有你这说了一口京话的朋友?”
李秀往四周看了看,他总觉得周围有人盯着他,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他想起晏戈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大将军在京城有一位名士好友姓沈,于是李秀道:“我姓沈,是你家老将军的故人之子。”
那兵卒见李秀说的煞有其事,不敢真的赶他走,就准备通报晏戈。刚进门没走两步碰到了军师,军师见他匆匆而来就顺口问了一句。兵士就说有个姓沈的小子自称是老将军的故人之子,军师是跟随过老将军的,对老将军的人际关系很清楚,就道:“确实是有这么个人,老将军引以为知己呀。”
再一问门口那人的年纪,也确实对得上,于是军师道:“此人不可怠慢,我亲自去迎接。”
军师进京这么久也是没见过皇帝的,毕竟皇帝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走到门口,亲切的和李秀寒暄,然后热情的将他迎接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