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倾承撇嘴,拉开车门的时候小声嘀咕:“谁让你嘴那么严实,一次都不肯说。”
厉修没听真切,但一猜就猜得到邵倾承吐槽什么。他以前确实没说过,那三个字曾经对他来说是一份罪孽……不管怎么样,这是他的过失。
厉修坐进车里,在邵倾承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勾住他的脖子,带着点儿撒娇讨好的语气:“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告诉我,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不开心,都要告诉我,我也不想因为我的无心之举让你受委屈,好不好?”
两人离得近,邵倾承借着外面的灯光注视着厉修好看的脸和温柔的眼,听着厉修这样问他“好不好”,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邵倾承顺势凑过去吻上厉修,交换彼此的呼吸和爱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我可说了?你哪里都好,就是有点不耐、操。”
厉修笑着推开他:“你正经一点,我那是有节制,纵、欲对身体不好。”
“我们才二十几岁,你去问问一承和阮靳,可比我们夸张多了好嘛,也不知道阮靳怎么受得了。”
邵倾承开车,一起这个话头,瞬间就想到周笙,忍不住笑出来:“当然了,和周笙比我还算好的,他才是惨,叶驰走了以后真真儿的素到现在,你哥是个人物。”
厉修吃了一惊:“看不出来,周笙还玩守身如玉这一套,既然那么在意叶驰,当初干嘛那样对人家?”
邵倾承瞥了厉修一眼:“羞羞,问你个事,厉言这几年和你说过他和叶驰的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做了没有?”
厉修:“那我还是不说了,周笙知道了又要找厉言麻烦。”
邵倾承:“……做过了?”
厉修不答反问:“你能忍着七年不碰我吗?”
“……”
“我估计不能,你肯定会在外面偷吃。”
“屁话,周笙那个畜、牲都做得到,我当然也能,但咱们和他们情况不一样嘛,你是我媳妇儿,七天不碰你我都上火。”
厉修但笑不语,邵倾承心里没底:“真做过了?”
“不逗你了,这个我真不知道,厉言不和我说叶驰,大概就是怕我告诉你、你再去告诉周笙吧。”
“……够谨慎的。”
厉修没明说,邵倾承也无法从他的言谈之间推测。厉言追了叶驰这么多年,人都和他回新加坡了,在身边天天看着居然还没动过手?
本来周笙素了七年就已经让他觉得挺玄幻的了,要是这三个人七年里都当了和尚,那这个世界真踏马太疯狂了。
让厉修在自己父母面前受了那么大委屈,邵倾承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厉修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一点儿怪他的意思,邵倾承心里更过意不去。之前信誓旦旦地以为出柜没那么难,现在又打脸了。
好在他和厉修没有因此有半分退却,邵倾承在这个晚上特别满足,厉修比想象中还要爱他。
厉修洗完澡哼着歌走出浴室,被等在外面的邵倾承抱了个满怀。
“干什么?你一直在门口等我?”
“嗯,给媳妇儿守门儿。”邵倾承像只大狗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你真香。”
“乱说,哪有味道。”厉修不喜欢味道重的东西,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他亲自挑选的牌子,味道极为清淡。
“爱我的味道。”邵倾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嘬出一个新鲜的草莓痕,然后就打横抱起厉修回到房间。
厉修被他吓了一跳,双手立即圈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