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莫要怕,在下只是途径扬州城,随处逛逛。”
“哦……”
老婆婆依旧有些放不下心,楚泽从布袋中拿出几枚铜板,放到老婆婆手中,老婆婆推拒着,
“这,小兄弟,这个不能收。”
“老婆婆莫要慌,我买两个筐。”
“那也不要那么多啊。”
“这个……婆婆,实不相瞒,在下初来乍到,是想询问点事儿。看着您和老伯像是本地人,可是了解扬州城的一些往事?”
“这……”
老两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小兄弟,看你不像坏人,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年,这扬州城里可是有没有什么武艺高强之人?”
老婆婆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眼老伯,老伯亦是摇了摇头。
“唉,小兄弟,这乱世,我们寻常百姓自求多福。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我们也不怎么敢过问的。这……要说扬州城里,能打架的,应该也是衙门里的人了。”
楚泽点了点头,他大概知道问不到什么消息了,刚要起身又想起来什么似的,
“哦对了,婆婆,那这城里有无医术高强之人,在下的幼弟途中患了病,来这城中也正要去治一治。”
“哦哦,这个我知道。这大道一直走,走到前面有家布料店,旁边有个破旧的房子,没写什么字,但是里面是个老郎中,在扬州城很多年了,我们看病都找他,人很好的。”
楚泽道了谢,起身要走,老婆婆却伸手欲拦,
“小兄弟,这钱不能收啊。”
“无妨,我看着老伯似有劳疾,您就买些吃食补一补罢。”
说完,不待老婆婆起身,一阵风过,楚泽便没了身影,只留两个老人惊讶地面面相觑。
第7章
“咦,怎的吃得那么少?不合胃口吗?”
楚泽回到小店,就见小河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等着谁一般。桌上的饭菜,动是动了,可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什么变化。小河伸手指了指楚泽,楚泽大概明白是留给他的,他笑着摸了摸小河的脑袋。
“小傻瓜,再吃些,我吃不了这么多,不然就浪费了。”
小河一听浪费了,赶忙又拿起筷子,楚泽笑着坐下,拿起自己的碗筷和小河一起吃了起来。
饱餐一顿,小河难得打了两个饱嗝,楚泽好笑地看向他,小河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小河,我怎么都觉得你这哑,并非天生。前面有个老郎中,咱们去看看,兴许能治好你。”
小河乖巧地点了点头,楚泽便和他一前一后往老郎中的破屋子走去。
老郎中穿着很简陋,一把长胡胡乱地长在下巴上,两人进去时,老郎中正在给一个妇女把脉,妇女时不时咳嗽着。
“唉……你的身体,怕是自己也明了罢。”
妇女收回手,有些伤感地低下头,
“孩子若是出世便没了母亲,这乱世之中亦是难以存活。你自己衡量罢。”
“谢,谢谢郎中。”
老郎中拿起毛笔写了两张单子递给妇女,
“红色是安胎药,黑色的……你拿去考虑吧。”
妇女又一次道了谢,她起身,拂去脸上的泪水,将两张药单藏在袖中,匆匆出了门。老郎中这时才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人,两人并未靠近,许是不便听他人就医,老郎中笑了笑,
“这乱世亦有知书达理之人呐,哈哈,老夫欣慰。过来罢。”
楚泽鞠了一躬,小河见状也赶忙点了个头。楚泽让小河坐到老郎中对面,自己站在一旁,推荐本书
“可是何病?”
“郎中,这孩子能听不能言,此番前来,是想让郎中瞧瞧,可是还能医治?”
老郎中点了点头,伸出手意要把脉,小河不懂,抬头看向楚泽,楚泽温柔地笑了笑,伸手将他的手腕拿到桌子上。老郎中把住脉,多时发愣不语,小河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楚泽,楚泽安慰地抚了抚他的头。
“来,孩子,把嘴张开。儿茶,拿跟压舌棒来。”
“是,师父。”
老郎中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不一会儿,一个长相可爱,带着虎皮帽的小男孩拿着一根竹片棒从屋中跑了出来,
“师父,给。”
老郎中接过竹棒,压住小河的舌头,向内看去,小河觉得一阵恶心,开始挣扎起来,楚泽见状双手按住他的肩,使他不能动弹。
取出竹棒,小河“啊啊”了两声,眼泪都流了下来。老郎中看着他思索了一阵子,又抚了抚自己草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