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号上的耶稣布反而放下了从瞭望员那里抢来的望远镜。
“那边什么情况?”拉基凑上来问道。
“尘土飞扬,就算有了这个家伙也看不清。”耶稣布摇了摇手里的设备。
“没必要看,”贝克曼也凑了过来,“呐喊助威并不会改变结果。”
“总要假装关心一下吧。”拉基咧开大嘴。
“鹰眼似乎摸清了你的饮食习惯,我发现厨房里还有不少烤肉。”贝克曼指了指身后。
“……头儿,输了也不要紧!如果被砍死,我们会为你举行海葬的!”拉基一溜烟跑向了厨房,行动速度完全没受肥硕身躯的影响。
“……无话可说。”耶稣布看了看贝克曼,又看了看飞速奔跑的拉基留下的残影,最后摇头评价道。
干部们的态度也正是船员们的缩影。起初,大家都聚集在舷墙边围观着尘沙飞溅的小岛,望远镜还可观察得到在尘埃落下的缝隙里两人各自错开的身影,他们会在片刻的调整和对峙后,再次同时一跃而上。
这样的场面一次两次还算惊心动魄,十次八次后就有些寡味了。一两个小时后,雷德号上的船员们索性在甲板上赌起了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坐庄的耶稣布仔细地数过大家的下注情况,最后居然统计出了一赔一的平局。
鹰眼做的饭很得人心啊……聚众赌博的红发海贼团干部毫不意外地想到。
海上的气温开始转凉,天气也更加阴森了,贝克曼遣散了甲板上拼酒跳舞的船员们,抓住其中几个帮忙解绑了鹰眼的小船,使之平稳地降到海面上。
“这是什么意思?”帮忙的海贼不解其意。
“不用太担心,”贝克曼抽着烟,“船医说厨师已经没事了,晚上会有饭吃的。”
“我不是在问这个……”
“很简单,”贝克曼抬头看了看海岛上依然飞扬的沙尘,“这是决斗。鹰眼如果赢了,无论船长生死,我们都要放他走。如果死了……这个棺材作为归宿倒是也不错,估计他个人也会喜欢。”
刚下注赌了鹰眼赢的海贼才猛然想起来这本是场生死相搏的决斗,顿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头儿不会有事吧……”
“谁知道呢,”贝克曼转身而去,“不过打了大半天,这胜负也该分了。”
便在此时,岛上的金铁交鸣声再度戛然而止,随着尘烟渐渐散去,出现在海贼们眼中的是一幅静画一样的两个人——船长的西洋剑尖紧贴着鹰眼的心口,而鹰眼的刀则刚好抵在了船长的咽喉处。
海贼们各自提心吊胆地咽了口口水,也许是紧张中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分外慢,许久也未见谁先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