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老板说了算。”风飏噙着笑,看向庄惟。
庄惟已经看完一份文件,他利落地合上文件夹丟在其中一摞上:“开了他,你给我干活?
!”“……”宁谦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靠!”他姿势不雅地倒在沙发上,“去给我把窗帘拉上,这么亮怎么睡!”
第038章 让她消失
宁谦在沙发上辗转两个多小时,到接近六点的时候,才接到鲁妍电话。
他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穿袜穿鞋,跟庄惟打了个招呼说借风飏用用,就拉着人走了。
“姓徐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宁谦靠在电梯轿厢壁上,看着风飏。他一向不怎么准的直觉告诉他,风飏不会给那女人第三次上门吵闹的机会。
风飏正闭目养神,随口答道:“三少,你知道吗?社会是很残酷的。”
“这个我知道。”但是,这跟姓徐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社会的残酷,就体现在给了一些人与他们能力不相匹配的欲望。”风飏说得风轻云淡。
宁谦却从中读出了一些不明意味的东西:“就好像爱情一样,我明白。”他又问,“你打算怎么堵住那女人的嘴?”
“消除她的欲望,或者消除她本身——”风飏挑眉,微眯着眼看向宁谦,“你觉得哪个更简单?”
宁谦默然。
就这么一句话,他就知道风飏打算让徐秘书永远闭嘴。以风门的力量,要让一个没什么社会地位的棋子无声无息地消失,是非常简单的,甚至有人报案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研研叫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宁谦又问。
“我在追求她,我们谈得很投机,她说晚上带我去她家看看。”看着宁谦瞬间发青的脸色,风飏在心里偷笑,“让你来找我,大概是怕我忘记了。”他抱着手臂,好整以睱地看着宁谦几欲发作的表情。
宁谦狠狠地瞪了风飏一眼,向前逼近一步,习惯性地挪动了受伤的脚,疼得他立即蹲下,有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正巧轿厢在底层停下,宁谦不得不站起来,青着脸往外走。
好在大厅里人不多,宁谦一边走一边和女职员们打招呼。风飏搂着他的肩膀,一边用力拍着,一边嘻嘻哈哈地笑,倒也没让人看出什么。
“我骗你的!”风飏敛住笑声,在宁谦耳边小声说,“你怎么碰到跟研姐有关的事,就不太对劲了?”
“要你管。”宁谦剜了风飏一眼,他认出鲁妍的车,慢腾腾地挪过去。
见宁谦走路姿势怪异,鲁妍就问怎么了。
风飏把宁谦塞进后座,让他把整条腿都放上去:“脚趾伤了,有点骨裂,不是很严重。”
知道宁谦最讨厌进医院,鲁妍也不多问,直接开车载着两人往家里去。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她联系了宁家,告诉他们宁谦要在她那里住两天。
鲁妍的住所是复式住宅,外表相当低调,内里装修简单干净。
宁谦一进门,就看见摆在客厅桌上的花瓶里插满了白玫瑰:“这花不错。”
“我就是觉得……”鲁研神色有点局促,“是风飏说用花泥可以让花开久一点,我就是试试而已。”说着他推了宁谦一把,“快换拖鞋。”
宁谦偷偷地对风飏竖起拇指。‘有一套!’要知道以往他送的东西,鲁妍从来没留到隔天过。 推荐本书
第039章 油画
鲁研领着风飏进了储藏间。
风飏一眼就看见被牛皮纸包裹着的油画。储藏室的空气不算很好,他问鲁研要了一次性口罩戴上,又套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动手拆这些纸包。
“研姐,你看。”风飏指着最大的一副油画,指尖从画上拂过,“虽然令尊很喜欢油画,保存的方法上却有一点问题。”
“这是什么?”鲁妍看着手套上的那点粉末状物品。
“油画保存不当就容易生出霉菌。”风飏示意鲁妍不要靠太近,“这幅颜料的年代相当久了,那个时代的油画似乎还是流行含重金属的颜料,后来是因为重金属对人体有害,才改用现在的无毒颜料。”顿了顿,他继续说,“颜料含砷,通过霉菌散播到空气中,被人体吸入,超过代谢机能的部分沉积下来,时间久了便可能中毒。”
鲁研抿着唇,秀气的眉已经微微皱起:“我不清楚送画的人是为了对我父亲投其所好还是打着恶毒的主意,不过我想把他找出来。”
“这恐怕不会很简单。”宁谦拖着脚跟上来,悄悄揽上鲁妍的腰身,把人抱进怀里,“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