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到这份上,风扬才确定,邢老确实对这个话题挺有兴趣,于是将庄夫人死亡的疑点,和庄夫人死前有人盗用庄夫人的账户雇凶围攻庄惟等事情讲了,并且明确指出在这些方面左臣确实很有疑点。
耶炎彬一直安静地听着,已经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他看了看邢老的脸色,才开口:“这么说,其实这次的事情,还是跟庄惟脱不了关系?”
“我本意是不愿把他牵扯进来的,毕竟虽然我的初衷是帮他,但算计别人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风扬不无可惜地说,“但是,现在很显然有人想把庄惟搅进来。”
“不管怎么说,阿惟这些年都不容易,我不希望他再遇到什么危险。”邢炎彬眉头拧了起来,用手机联络下属,交代他们要认真干活。
风扬暂时在宅邸住下,宅邸很少有人进出,他也不打算出面做点什么,每天早上陪着邢老钓鱼,下午看看花匠们修剪植被,晚上处理一下公务再给庄惟打个电话。
几天下来,风扬就发现了不对。
他拨通了邢炎彬的电话:“我看,可以让你的人停止跟踪了。”
耶炎彬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让他的人收队,只通过安装在各街区的探头,大略了解一下两个目标的动向。而他本人,也在当晚,赶回了宅邸。
“你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了?”邢炎彬敲了敲风扬房间的门,发现门没上锁,就直接开门进去。
风扬刚在宅邸的健身房里活动过,正在洗澡,听见脚步声,就说等一下。
“我就两句话,问完就走。”耶炎彬说,“我就想问你,是怎么察觉到不对的。”
“我本意是想通过这两个人,揪出他们同伙的踪迹,但是他们的反跟踪能力太强——”风扬关掉淋浴,隔着门说,“这样看起来,倒好像在告诉我们,其实这两个人只是诱饵一样。”“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邢炎彬不太习惯陷入被动的境地。
风扬轻笑一声:“我想,很快就会有客人上门了。”顿了顿,他又说,“我想很快就会有人尝试与你接触,所以明天开始我会跟你一起行动。”
“你在我身边,他们还会上门吗?”邢炎彬脸上闪过一丝疑虑。
“即使没跟在你身边,效果也不会差。”风扬笑了笑。
邢炎彬也不多问,他觉得风扬无外乎用窃听之类的手段,但他也相信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会给他们窃听的机会。
隔天,风扬跟邢老打了个招呼,一大早就乔装跟着邢炎彬上了车。推荐本书
在到达公司之前,风扬就让司机在一座大酒店面前把他放下。临下车的时候,他问邢炎彬:“Rachel,办公室几楼,什么朝向。”
“49层,东南。”风扬听后点了点头,看了看大酒店的位置,觉得刚好,就下了车。
估算着方向,风扬选好了房间,交了一个星期的房费,每天都在酒店的房间内蹲守。
邢炎彬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每每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也只是笑而不答。问他为什么不安装窃听装置,他只说不需要也不安全。
接连三天,风扬都蹲在酒店,只有到了晚上才自己打车到耶家宅邸附近,再从偏门绕进去,跟邢老和邢炎彬交换情报。
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邢炎彬的办公室迎来两位客人。
风扬要了份下午茶喝着,一边用P0S-1观察着邢炎彬办公室的情况。
好在公司和酒店之间也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风扬从外貌上判断这两个人是瞿立帆和绳允,并且勉强从三人的对话中,读到口型,确定了谈话的主题。
‘果然是假借庄惟名义,认为我在庄惟身边有所图谋。’风扬嗤笑一声,喝了一口已经有点凉了的红茶。
绳允和瞿立帆一离开办公室,风扬立即用邮件通知邢炎彬,让人注意这两个人的位置,尽量不要跟丟。
他不紧不慢地退了房,打车到了唐人街门口。只等了五分钟,就有一个人迎面过来,装作问路的样子,在末了轻声说了一句是耶炎彬让他来的。
风扬立即假借自己路不熟,要求此人带路,并且礼貌地请此人喝茶。
进了包间,风扬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让对方看。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表面上客客气气地谈风土人情,其实一直在用手机交换信息。
入夜,风扬才回到宅邸,从偏门进入。
邢炎彬正等在门口,见他回来,立即问:“你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你吗?”
“这倒还没有。”风扬微微一笑,“但我们既然可以跟踪他们,他们也懂得虚晃一招,我就更应该有点防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