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就用得着了。”风扬义正言辞。
“这药还要敷很久吗?”庄惟不解。外伤愈合之后,敷药的作用大概就至于淡化疤痕了。
“……我不是说这个。”风扬看了看庄惟,终于还是决定住嘴了。他可以肯定,他跟庄惟的思想,此刻绝对不在一个频段上。
他是想,他好了以后,万一庄惟第一次,他把人折腾伤了,用起来方便,但庄惟绝对不会往这么“深远”的角度考虑。
在医院的最后一天,晚上临睡前,风扬好不容易征得庄惟的同意,可以舒服地洗个澡。
庄惟准备好浴巾和替换的衣服,就打算转身走人。
“我都好多天没洗了,而且又不是那么方便,你就这么把我丢这儿了?”风扬大马金刀地坐在盖了盖的马桶上,皱了皱鼻子,一手拉着庄惟的衣袖。
“那你先洗……等会,我来帮你搓背……”庄惟吞吞吐吐地说,说完他挣了挣,没能成功从风扬手里抽出衣袖。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可怜吗?”风扬就是不肯放手,“不然你帮我叫个护士过来也行。
闻言,庄惟狠狠地皱了皱眉,连续深呼吸几次才算平复了情绪。他忍着直接揍人的冲动,走上来,俯视着风扬:“你以前住院,也是让护士帮你洗的?”
“没……”见庄惟真的恼了,风扬也不敢挑衅,故作委屈地看着庄惟,“我不就是怕洗不干净吗?而且我腿也不是太方便,坐着淋浴也很难。”
风扬说得情真意切,庄惟看了看淋浴和马桶之间的距离,明知道风扬在趁机撒娇,也只好妥协:“那你洗吧,我帮你冲吹。”
压抑住滚到嘴边的欢呼声,风扬脸上哪还有半分委屈委屈,只剩阳光灿烂。
“还不快点准备?”庄惟不满地催促着,一手还不忘试试水温。
“遵命!”风扬笑眯眯地看着庄惟,手上已经捧了一滩洗发水,示意庄惟帮他淋水。
清楚地知道庄惟的底线在哪,整个洗澡过程中,风扬除了有意无意地把水溅到庄惟身上之外,再没搞什么幺蛾子。
洗完之后,他大咧咧地要求庄惟伺候他穿上浴袍,趿着拖鞋就往外走,丝毫不觉得自己裆下生风,凉快得很。
风扬把洗手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也趁机冲了个澡,换上睡衣站到风扬面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一汪水,但换个角度看,满满的全是算计?”
“总比宁谦好啊,狐狸脸,就算没笑,也被人当算计。”风扬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有着庄惟手段生疏地给他擦头发。‘只可惜宁谦长了一副狐狸脸,却是那种大咧咧的性格——简直生错了。’“你别往他身上扯。”庄惟正色,严肃地看着风扬,“你这趟回去,免不了架在唐小姐和谢淼淼中间。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计划。”
“怎么想起这茬了?”风扬挑眉,“不过这两个女人,我肯定是都不会娶的。”先不提没有感情或者看不上眼,单是利用和合作,她们把事情闹得这么众人皆知,都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风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庄惟想了想,才说:“我也不是才想起来,你出过之后不久她们就闹得人尽皆知了。”顿了顿,他又问,“我就是比较好奇,你是不是让唐小姐出面,牵制谢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