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吗?”风扬叹了口气,伏在庄惟耳边问。
他没指望庄惟能回话,他不过是想试试看庄惟有没有疼到不清醒。
“最近胃口一般,肯能是天气热,吃过饭有点想吐,好几次都是吃了就吐出来了,所以这两天就只喝一点粥了。”庄惟气若游丝,“别问了,我现在脑子昏得很,想睡。”
“那你睡吧,我帮你换套衣服。”风扬把庄惟抱起来,往主卧走去。
他先把庄惟放在靠墙的椅子上,然后去找了条毛巾,放了一盆热水,又拿出一套居家服放在床上。
“来,先擦把脸。”他解开庄惟领口的纽扣,拧干了毛巾给庄惟擦洗。
水是偏热的,等庄惟适应了这个温度,他才帮庄惟把上衣脱掉,帮他擦了全身,换上居家服;下身也如法炮制。
等都忙完了,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好点了吗?”风扬问。
“还行。”庄惟已经迷迷糊糊地了,“我再躺半小时,等会叫我起来,我们一起去局里。”
“睡吧。”风扬拍了拍庄惟的手,“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庄惟的意识早就已经不是很清楚,听见风扬让他睡,他几乎是立即就陷入了睡眠。
风扬轻轻地放开他的手,帮他把腕表摘下来,拿去电话,走出房间。
庄惟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艳阳高照,抬眼看了看放在床头的腕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了他睡觉的时候又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他自己还是手软脚软的,就想让风扬帮忙他洗。叫了两声,不见有人答应,房间门开了,来的人却不是风扬。
“你醒了。”宁谦探进头来,“要喝水,还是先洗澡?”
“风扬呢?”庄惟倚在床头,看着宁谦,“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早上本来是准备跟研姐一起去公司的,结果风扬打电话来,说你病了,他早上出去还有事,所以叫我帮忙看着你。”宁谦说,“研姐说她今天提前下班,会过来看看你。”庄惟闻言沉默了,想象也知道宁谦所说的“有事”是什么事:“他还交代你什么别的了么?”“他说如果是你上午就醒了,就让我带你去挂个号看看专家门诊。”宁谦说,“如果你下午才醒,就先给你喝点热果汁,不要给你吃过硬的食品。”
“我还是先洗澡吧。”庄惟想了想,觉得宁谦恐怕也不怎么会做饭,于是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总归,先把黏在身上的衣服换掉。
宁谦帮着放了一缸水,又把庄惟扶进浴缸:“我就在你房间里,喜好了叫我来收拾。”庄惟单独拿地点了点头,他身上还乏力,有水的浮力反而觉得很轻快。
他在浴缸里泡了十几分钟,就听见一串脚步声。
“我现在不用帮忙。”他很享受温水环绕的感觉,并没有睁开眼。
“我煮了小米粥,只拿了上面的米汤给你。”小米粥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个带着热气的勺子递到庄惟唇边。
“你回来了?”庄惟睁开眼,含住勺子喝下米汤,“在呢么去了那么久?”
风扬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这么久的,不过局里这两天也比较忙,一方面是在查岳崇哲那边肇事逃逸的司机,一方面就是整理案卷准备公诉。”
“倒显得我们多此一举了。”庄惟苦笑着。
“我去了一趟,跟他们说改天请他们吃饭,让他们先忙着,忙好了通知我。”风扬说,“人情到位了总是好的。”
庄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还有,岳家那边,好像动静不大,可能岳崇哲伤得不那么厉害。”风扬顿了顿,又说,“而且很奇怪,谢淼淼也没有联系我。倒是老二告诉我,说有人从医院里打听到,岳崇哲已经出院了,正巧那家医院是之前唐家父女住的。”
“那对父女怎么样了?”庄惟忍不住要问一句。
“还行,据说命是暂时保住了。”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他们父女俩的命,现在还是有人想要的。
“唐有德那边呢?”
“他最近没在本市,似乎是出去联系其他企业了。”风扬没有多谈的意思。
所谓用人不疑,他既然敢把这事交给唐有德去办,就不怕他闹什么幺蛾子。
见风扬似乎无意进行这个话题,庄惟就问:“之前我们准备收连城在线的散股,现在已经开始了吗?”好像连城在线融资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