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受伤了,就别忙活了。”庄惟想说他做饭,猛然想起那盒过期半年的桶面,话到嘴边就改口了,“这几天,先叫外卖吧,附近有很多家口味不错的饭店,我们可以都试一遍。”
“你看,我这菜都熟了,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将就一下?”风扬挑眉,看着庄惟。
庄惟点了点头,帮风扬把菜装盘端上桌,又打开旁边的饭煲,舀了两碗粥。
吃饭的时候,庄惟就问风扬身体的情况,伤得到底有多重。
“爆炸物很小,不过威力可以的。”风扬轻描淡写地说,“虽然我看到手机来电信号灯不停闪烁,已经提前打开车门准备跳车,还是没能完全躲过。”他笑了笑,继续说,“幸亏那天穿了防弹衣,不然伤得重的,就不止这条胳膊了。”
“万幸、万幸!”庄惟显得有点激动。
风扬不解:“怎么了?”你在激动吗?
“没什么。”庄惟勾起嘴角,“我就是想问问老天爷,怎么没把你给收了!”
“他没收了我,不是正合你意吗?”风扬不以为然,“要是把我给收了,谁每天供你使唤?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好用吗?”
庄惟挑眉,点了点头:“也对!东西也好,人也好,我喜欢经久耐用的。”
“耐死、耐用、耐折腾、耐使唤——像我这么好的助理,哪里找?”风扬半开玩笑地说。
庄惟没再说话,夹了片笋干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余光却时不时地从风扬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
虽然不会做饭,这么几个碗,庄惟倒是应付得轻松。
“你给我做了两个多月的饭,也该我为你做点什么了。”庄惟打了盆温水,把毛巾丢进水里。
风扬不解地看着,直到对方拧了毛巾开始擦他的脸,才醒悟过来这是要伺候他。“我自己可以。”他连忙抢过毛巾,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
“你看看你,就一只好手了,怎么拧毛巾?”庄惟把人按得躺倒在沙发上,用洁面皂搓出泡沬,在风扬脸上抹了抹,再用沾了水的毛巾擦掉。
“我真的可以自己来。”风扬挣扎着要起来。
庄惟有些不悦,寒着脸拿起剃刀:“闭嘴,头仰着!”
“……你、你干什么?”风扬有些畏惧地看着闪着寒光的锋刃。
“少啰嗦,快点按我说的做!”庄惟面露不屑,“你以为我会趁机割喉?”他忽然想起还没有涂剃须膏,就算风扬误会了也可以原谅。
风扬异常痛快地点头。
“既然如此,我顺便一刀刀把你活剐了,好吗?”庄惟勾起嘴角,给风扬涂好剃须膏。
享受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免费获得了庄惟的剃须服务之后,风扬脸上和颈部多了几个细小的伤口。
“不好意思,我也是头一次帮别人做。”庄惟满意地验收这战果。推荐本书
“没事。”风扬用棉签蘸着双氧水涂抹伤处,“不过,你不是有电动剃须刀吗?”好像我也有吧。
“……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庄惟不好意思地笑笑,“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吗?”他觉得风扬有必要去公司露个脸,哪怕就是转一圈。
风扬对此表示赞同:“不过,我很伤的伤需要每天换药,背后的部分就要麻烦你了。”他笑着拿起丢在沙发上的消炎药,掰下一颗丢进嘴里。
“你这几天都在哪呆着呢?”庄惟问。
“在风门所属的私立医院里。”风扬笑说,“爆炸的时候,我被掀飞到车外面,旁边正好是个土坡,我就一路滚下去。当时昏迷了,错过了向你们求救的机会,后来是仲叔根据我体内植入的发信器找到我所在的位置,把我带回去。”
庄惟帮风扬拆开手上的绷带,发现伤口虽然惨烈,却愈合得很好,多数血痂已经开始脱落:“现在算是痊愈了?”
“还行,要打败你还欠点,但是对付个把小毛贼没什么问题?”
“出院了吗?”庄惟又问。
“恩,不打算回去了。”
“既然出院了,就在我这养着吧。”庄惟主动要求风扬住他家里,虽然他并没有妥善照顾对方的能力。
风扬微眯着眼,笑着看向庄惟:“怎么?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是啊,忍得我肝火上升四肢乏力,欲念丛生不得解脱,正琢磨着找个双十佳人泄泻火,怡好你就送到嘴边来了。”庄惟揶揄回去,手上却没闲着,“衣服脱掉!”
“干嘛?!”风扬立即警惕起来。
“快脱掉。”庄惟手上拿着蘸了双氧水的棉球,不着痕迹地皱眉,催促着,“你脱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