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萧春秋惊讶地发现画中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服饰打扮不一样。
画中的人站在桃花树下,长发飘扬,衣袂飘逸,手中抱着一只白狐。
这是谁?萧春秋傻眼。
“这是你。”上官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我?”萧春秋指着自己鼻子,一脸的震惊。
见他不相信,上官轩道:“那你说,你和画里的人有什么不相同,除了衣着头发。”
除去衣着和头发,萧春秋觉得画里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只不过画里人穿的是古代服饰,自己穿的是现代服饰,一个明显是古代人,一个是现代人罢了。
看看上官轩,又看看那幅画,萧春秋一片混乱,上官轩藏着这样一幅画是什么意思?
上官轩心中忐忑,他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萧春秋:“我喜欢你。”
萧春秋瞠目结舌,脑袋一片空白,“你、你喜欢、喜欢我?”惊吓太多了,连带结巴的次数也多了,“你说、说笑吧?”
上官轩深深地看着他,“我是说真的。”
萧春秋张大嘴巴看着他,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上官轩的眼睛很亮,眼底深处有着萧春秋难明的感情,他上前一步把萧春秋紧紧搂在怀里,紧得仿佛怕他会消失,“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要害怕,也无须惶惑,你可以慢慢来,慢慢接受,我不急,我等了这么久,难道还会怕等待么?”
脸紧贴着上官轩的胸膛,耳边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推却的手缩了回来,萧春秋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茫然,上官轩竟然喜欢自己?这是天方夜谭么?
一片混乱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一幅奇怪的画面。
春风拂面,桃花纷纷而下。
一只雪白的狐狸在桃林里奔跑着,他笑盈盈地蹲下身子,把小狐狸抱入怀里。
小狐狸亲热地舔他的脸颊,把他逗笑了。
“去哪儿玩了?看你,满身泥巴,今晚不许你上我的床睡。”
小狐狸呜呜地低声呜咽。
他笑了,“回去帮你洗澡。”
一人一狐慢慢地消失在桃林里,瓣瓣桃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地上,覆盖了那小小的狐狸足印。
……
***
小小的院落,简陋的竹篱笆上零星地沾着一些飘落的桃花瓣。
屋檐下,一个女人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做着扇子。
一丝秀发垂落下来,被风扬起,遮住了女人的视线。
女人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把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
她用手按住后颈转动一下酸软的脖子,拿起针线继续手上的工作。
针在她手中仿佛活了,灵巧地上下翻腾,洁白的荷花,翠绿的荷叶,笑意盈盈的采莲女,鲜活地跃现在纱扇上。
女人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婆娑摇摆的桃花,笑得甜蜜而幸福,等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半醒半梦之间,陈永业被痛醒了,受伤的左腿又痛又痒难受得很,让他恨不得砍掉腿算了。
实在受不了这种痛痒,陈永业一边使劲按铃,一边鬼叫:“医生,医生,我要死了,医生!”
没多久,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桑菊像幽灵一样走了进来,冷冰冰地问:“什么事?”
不知怎的,陈永业对这个古怪的桑医生心存惧意,当下叫痛声也低了好几个分贝,“我的腿突然好痛,还很痒。”
桑菊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永业的腿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陈永业松了一口气,这个桑医生真可怕!
过了一会儿,桑菊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中有一个针筒和一瓶药水,桑菊用针吸了药水,给陈永业扎了一针。
她动作机械,尽管陈永业被她扎得很痛,可是却不敢有怨言。
扎完针,桑菊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药起作用了,陈永业觉得腿上的痛痒消退了不少,他用袖子擦了擦汗,颓然躺下。
这个月以来,他霉运连连,大伤小伤不断,一次比一次倒霉。回想起来,自从拿了那棺材里的扇子,霉运就接踵而来甩也甩不掉,难道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想到这个可能,陈永业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当初,他之所以摸走棺材里的扇子,纯粹是以为那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拿去换点钱,谁知道不过是一把残旧发霉的破扇子,一文不值。推荐本书
那晚,回家看清那扇子后,他就随手把扇子扔进垃圾桶里,可是第二天却鬼使神差地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