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潮的背薄而白亮,在水光底下几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象牙色。抹上细腻的泡沫之后,就像是中世纪时欧洲流行的蕾丝扇,光影的一开一合间尽是一种清透的风韵。
解春潮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引着他的手护在自己腹部,那团滚烫就在他身后:“孙玮说过,过了两个月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
方明执知道他在说什么,却只是用手捂着解春潮的肚子,反射弧极长地说:“是稍微鼓出来了一点点。”
解春潮闭上眼睛,又拉着他的手向下摸,呼吸稍微粗重了一些:“明执,不舒服。”那声音软软的带着小钩子,意味再明显不过。
解春潮感觉到身后的人扳着他的肩膀转了回去,不明所以地张开眼睛,却看见方明执蹲在了他身前,不由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方明执的头发被水打湿了,被他全部用手指拢到了后面,只有一缕还俏皮地垂着,年轻清俊的五官露了出来,满脸的水珠在灯光下微微闪动着。他几乎是有些虔诚地说:“我替你咬出来。”
……
大约是放纵太快乐,解春潮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精神了,被方明执扣在怀里强行把头发吹干之后,又被用浴巾裹严了抱到床上。
方明执给他穿上小裤衩,解春潮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没什么良心地说:“你这下不去,该怎么办?”
方明执在解春潮面前实在是太老实,涨红着脸小声说:“用凉水冲冲就下去了。”
解春潮笑话他:“屁大点孩子,你还挺懂。”
方明执抿住一点笑,终于扳回一城:“我都是你孩子的爸爸了,不是孩子了。”
解春潮“哦”了一声,又逗他:“谁说是你的?我说过吗?”
方明执完全不识他的逗,几乎是立即就板起脸来:“是我的。”
解春潮笑着搡了他一把,手就往他下面够。
方明执向后退了一点,按住他的手:“你睡觉吧,一会儿弄脏了还得洗。”说完就自己爬起来到洗手间去了。
解春潮看他半天没回来,知道他自己弄不下去,趿拉着拖鞋去找他。
方明执看见他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窘迫,难得带着些怒意,气喘吁吁地说:“赶紧回去躺下,都几点了?”
解春潮不由分说从后面把他抱住了,在他后脖子上轻轻亲了一下:“你一个人在这,不想我?”
方明执呼吸快了起来,身体轻颤了一下,两人都是一手湿热。
等做完清理工作,解春潮终于安分地躺在了床上。
方明执从身后抱着他,一手从他脖子底下抄过去护着他的胸口,一手搂着他的腰,捂住那一点不明显的隆起,把他整个人包在自己怀里。
方明执到了晚上常常会有点入睡困难,解春潮听着他的呼吸一直慢不下来,在他怀里动了动:“在想什么?”
方明执在他肚子上安抚地揉了揉:“没想什么,快睡觉。”
解春潮能猜到他大约是白天思考的事情太多,思维有些过度兴奋,他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又要发癔症,没话找话说:“最近书吧一直是心扬和一些熟客在帮着打理,我最近身体好多了,准备这几天就去书吧看看。虽然只是去半天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