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转身到落地窗边看风景,绷着脸道:“这一次,贵公司有什么要求?”
回答我的,是秦浪从后面走来,毫无预兆的一个拥抱,被秦浪抱进怀里的时候,我头一件想到的竟然是:五年过去了,他的力气依旧这么大。
“冷不冷?”他问道。
“不冷。”我挣了挣,发现挣不开,一时觉得有点尴尬和脸红。
秦浪的手顺上来,握住我握紧的拳头:“手很凉,而且你有些发抖。”
“你要是没公事好谈我就走了,还有,把你的咸猪手收一下!”我很不客气用所剩不多的指甲尖挠他的手背,没出血也道道红。
可是秦浪大概没有痛觉神经。
他把我翻过来,双手一左一右支在落地窗上,把我困在里面,盯着我问:“谈公事前,你回答我,这十年里,你有过别的男人?”
“有。”我实话实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好像赌着气一样。
“真的?”他顿时有一丝很容易察觉的不悦,人也逼近我。
我登时心里那点不好的情绪就泛上来了:“有有有!三天一换,五天一改,逢年过节还凑双,多得我数也数不过来!你满意了吧!”
下一刻我就觉得面前一闪,他突然压下来,我的耳垂就被他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唔……”
“就算编谎话也要像样点,这样的话,是存心要我不信。”
我单手摸了摸耳垂上的牙印,然后愤愤而用尽十足的力气踩了他一脚,把他狠狠挡开,离他三步远。
“你究竟要干嘛?吃错药了么?”
秦浪坐在沙发扶手上,略顿了顿,才说道:“现在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怎么区分,现在在你面前的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我亮了亮拳头,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很简单,现在我很想打你。我是被爱妄想,不是SM妄想。”
秦浪竟然也学我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说:“你究竟从啸庭那里听了什么话,整个人就像吞了雷一样,说什么都像带火。”他努了努嘴,然后用一种狐狸般的眼神看我:“不过,他会说的话,一定和我有关,所以归根到底,你是因为我而生气了。”
这话拆出来看每个字都没毛病,连在一起,怎么听怎么有种得意洋洋的意思。
“自、作、多、情。”我批了一句,转身去拉门。
可是秦浪眼疾手快地给我揪着领子往后一带,我重心不稳,竟往他怀里坐了下去,我拿手肘击他:“给我放手!”
“我没动手,你自己坐下来的。”他颇为幸灾乐祸的口气。
于是我猛然揪着他的手臂翻转过身去,可惜动作不太得力,左脚绊右脚。
动作太过激烈似乎扯到秦浪的领带了,我往后一倒的同时,他也被我拽得往下一压,然后双双撞在沙发上,可是当秦浪想直起身的时候,用力一猛,只听‘吱啦——’,竟是被我另一手无意识拉住了衣角,前襟的纽扣蹦了几颗。
有点不好意思。
我很自然就往他胸口看去,可是下一秒,他以雷霆一样的速度抽身而去,往后一转,拿背对着我,往更衣室里边走边低声说:“我去换件衣服。”
动作快得像逃一样。
换好衣服出来,他表情就正经多了,拿起桌上的公文袋,说道:“来谈新合同吧。”
“…啊?….哦,好。”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随即坐到他对面去,拿起公文袋翻看起来。
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因为方才秦浪转身的速度,比我的眼速慢多了。我看得清楚,在他左胸贴近心口的地方,有一块疤痕,那疤痕我很熟悉,因为在我身上也有一块类似的,那是火烧才会留下的痕迹。
也是那场火吗?
看来那个裴二世祖说得对,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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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去看傅小瓷了。
秦浪亲自送我下楼的时候,我突然这么一想。之前萧陶给我发过信息,说小瓷现在快写完了,人也变得轻松多了,吃的也多些,偶尔下楼遇见生人话也多了,变回了写书之前的模样。
看着那样的短信,就是隔着屏幕之远的我,也忍不住要笑笑。
说起来不过就隔了两条街,顺着路走过去也花不了十五分钟。正巧一条街上有一家新开的书店,橱窗上贴着大大的海报,是文英赛初试的宣传结果。店里头还摆着不少的杂志,我往里走了走,顺手就翻开了印着文英赛最新消息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