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哼了声:“傻蛋儿,没我护着,你明天就要被扔到护城河里填尸。”
赵文还是很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沈宓很嫌弃赵文:“装什么装!大大方方承认不就好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赵文的手在抖,声音晦涩道:“我不会对你下手。”
实在……没那个实力。
沈宓并不在意这个:“我修炼出了点毛病。最近低调点儿,不要给我惹事。”
赵文从来没有把生意上的事告诉过沈宓,他苦涩道:“你知道了?”
沈宓嗤笑了声:“就是个小蚂蚱……嗯,本来是个小蚂蚱。低调点,实在不行。咱们就一刀两断。”
赵文明白沈宓的意思了,看来沈宓真的出了点问题。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情义,赵文对沈宓说会跟他一刀两断毫不怀疑,他有些无奈道:“我刚敲诈完人家。”
他说要和解,人家也不乐意啊。
沈宓挺欣赏赵文的胆子的,但这并不包括,赵文对他图谋不轨,而且随时会把他拖下水。
沈宓就是试试,可小三让他很失望:“你自己解决吧。”
赵文沉默了下:“我知道了……合作继续?”
沈宓往窗户外看了眼:“继续。”
赵文松了口气,最起码沈宓现在没抛开他的意思。
沈宓觉得没有交谈的必要了,他挂了电话,打了个响指。
无声的破碎声。
是的,沈宓打电话的声音和动作徐天狄厄都不知道。
徐天毫无所觉,狄厄似有所感了看了沈宓一眼。
沈宓从把玩着从小黄鸭包里拿出来的匕首。
匕身雪亮,看得出来是上好的精钢锻炼而成,但是没开刃。
按照沈宓的要求匕首是要两面开刃的,但是王凤莲不同意。
在她眼里,沈宓就是个小孩儿,不能玩太危险的东西。
沈宓摸着黄金匕首,匕首很华丽,刀柄上缀慢了大小不一定宝石,宝石看上去排列的很凌乱。
匕身上刻着只发须皆张的睚眦。
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血嗜杀,而且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
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报则不免腥杀。
沈宓是个战五渣。
可他现在有了危机感。
匕首里储存的玄力用一点少一点。
这是他留的后手。
用了之后真成了战五渣了。
沈宓随手拋了下匕首,像是幼儿无聊的游戏。
大王村空中青云聚拢,一头硕大透明的睚眦浮现在半空中,它张开大口,刀剑碰撞发出金玉交击之声,它甩甩尾巴,灯笼大的眼睛朝沈宓看了一眼,随后踏空而去,身影慢慢消失在晴空中。
若有怨仇,睚眦必报。
沈宓时时刻刻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他现在心情不错,哼唱道:“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睚眦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徐天耳朵动了动,有些好奇道:“你唱的戏?”
沈宓嗯了声。
狄厄正襟危坐,憨憨做什么事都很正常。
徐天见沈宓不想多说,也没说什么,继续开车。
车子慢慢硬是到了县城,沈宓饶有兴致的趴到窗户上往外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外出。
首先就是感觉有很多人。
这还真是钢筋铁骨的城市。
镇里人骑着各种交通工具来来往往,路边的小店很多,人声喧闹,街道上放着响边大江南北的流行歌曲。
路边的小姐姐们露胳膊露腿的。
沈宓感慨了下民风败坏人心不古,然后盯着小姐姐们白白的胳膊腿看。
他当初也是少年。
家里管的很严,他都要十八了,连小丫头的手都没牵过。
按照他长姐的看法,都是些胭脂俗粉,怎么能碰她的宝贝弟弟。
悲催的是,不只是她一个人这么看,整个镇国公府都是这么想的,就连他的祖母,都一脸慈祥的告诉沈宓说,他还太小。
沈宓就很郁闷,他的狐朋狗友十三四岁就有人当爹了,他都要十八了,竟然还说他还是个孩子。
这是个自由奔放的世界,可沈宓真的变小了。
沈宓现在只能看看。
他看了会,发现没什么好看的,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