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嚷嚷:“我情绪没酿对!”
“哪有这么夸张啊,差不多就行了。”又有人说。
“不行!”女生还是摇头,“既然要演了,总要好好演,你们也都别敷衍啊。”
“那也没像你这么斤斤计较的呀,这都重来多少次了。”
“就是就是。”另一人附和道,“这要是现实生活,哪儿容得下你这么做戏,又不能重来。”
江予围观到了这,终于忍不住一哂,笑出了声。
“不能做戏”,“不能重来”吗。
小孩子们思想倒还挺透彻的。
突如其来的笑声惊了孩子们一跳,他们终于发现了弄堂口站着的俩大哥哥,意识到刚才一连串争论都被别人尽收眼底,顿时都扭捏起来,不住地偷瞄他们,怕自己又被嘲笑。有人率先去拿了搁置在一旁的书包,连喊了几声“走吧”,接着便散了个空。
被发现围观的大哥哥们也挺不好意思,总觉得是自己搅了小朋友们的兴。江予捂嘴咳了声,没来由地问道:“你走累了吗?”
贺霖挠了挠头,答:“还行。”
江予挪了两步,在门前台阶上席地而坐。贺霖跟着他坐下,只是台阶太窄,他们膝盖都抵着对方。贺霖动了动缩着的腿,还是选择伸直了,有些痞痞地晃在前边。
“怎么今天就这么坚持要两个人出来了?”贺霖忽然问道。
江予挑眉,瞥他一眼,反问道:“想出来二人世界,不行?”
贺霖轻笑,看周围没了人,便搂住他,在脸颊上亲了口,说:“当然行。”
他求之不得。
江予轻“哼”了一声,又拿过一旁的包,说了真正的原因:“想给你个东西。”
“什么?”贺霖好奇道。
就见江予从空瘪的包里取出了一个米色信封,递给他:“情书的回礼。”
第20章 天不怕地不怕
贺霖这才意识到,今天是三月十四,白色|情人节。一个月前,他送了江予一封情书,今天是该轮到对方回礼了。
若不是今天江予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把回礼甩给他,按着对方的性子,他根本不曾期待过会得到这样的东西。于是忽然就紧张了起来,完全想象不出这情书里会写些什么内容。
他朝江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礼貌地问了句:“我能现在看吗?需要我回家再拆吗?”
“我劝你现在拆。”江予反说。
闻言,贺霖挑了眉,望向江予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说不清的意思。
这情书摸上去挺薄,轻得跟什么都没有似的,不过好歹不是空信封。他抽出了信纸,展开,看到素色的信纸上只有一个字迹工整的“贺霖:”,和最末尾处的一个落款“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