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每个个人的舞蹈完成度,还是集体队形的配合和整齐与否,都是实至名归。
贺霖作为代表上台领奖,其他人都在后台等待,傅思远忽然问:“诶,江予人呢?”
“相片都是用来记录这短暂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
江予再次想到了乔旭影的这番话。
这次他不再浪费时间与自己的懒惰作斗争,在众人击完掌,贺霖转身朝台上走去时,他也大步流星出了后台。
舞台前方包围的人只多不少,贺霖一上台,更是有路过的人凑近围观,堵了江予的路线。他不断探寻着人群的缝隙,口中“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的请求不停。
台上贺霖已然拿起话筒,接受主持人的采访,他却离人群的最前方还有好几步距离。他厚着脸皮推开前面的人,有人在耳旁骂了几句脏话,他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离自己的目标近些,再近些。
短小的采访结束,工作人员接过贺霖手中的话筒,颁奖人拿起了奖杯,江予与最前排还有一步之遥。
穿梭于人群太过显眼,贺霖也早已发现了他,他能看见贺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那脸上露出了一刹那的震惊,却在转瞬换上了笑颜。
他侧身钻出两人之间的空隙,终于在贺霖接过奖杯时,他突破眼前层层。
还好,赶上了。
脸侧汗滴滑落,手机一直被他紧紧攥在手上,手心也出了层细汗。喘息不止,他却不敢耽搁,打开手机相机,对准了台上的人。
最前排离舞台太近了,几乎是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音响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主持人的声音有些震耳欲聋,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更响。“咚咚咚”的,一声声都击打在鼓膜上,覆盖了其余所有外生的声响。
他与镜头一同仰头看着台上的人,台上的人捧着奖杯冲他一笑。
——“咔嚓”
江予回到后台时,所有的颁奖正好结束。
傅思远问他:“江予,你跑哪儿去了,突然不见人影。”
“厕……厕所。”江予仍在剧烈喘气,话也说不溜,贺霖伸手在他身后上下抚着,顺着他的气息。
“这么尿急?”傅思远难得被他惊这么一下,又说,“你们快,等现在台上的人拍完了就上去,我去给你们拍个纪念照。”
江予点头,扭头对上贺霖似笑非笑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等回到舞台拍完集体纪念照,大家就地解散自由活动。
有女朋友的那位男生道了个别就去找人了,傅思远见贺霖没有要走的动作,便趴在他肩头不放手。贺霖无奈摇头,看乔素颖和另一个叫沈瑶的女生还在原地,便问:“你们不去玩吗?”
乔素颖说:“一起吧,热闹些。”
贺霖正要点头,又有一道声音插入:“素颖,你们玩刺激项目吗?我想和你们一起走。”
乔素颖转身一看,竟是白荷。
自从贺霖在舞蹈的排练上也正面回避白荷后,对方倒是没再纠缠,练舞也很认真,一切都循规蹈矩。乔素颖与她关系不说亲密,但好歹是组员一场,便答应下来:“行啊,正好偶数,坐过山车也不会落单。”推荐本书
看着这么多人同游,傅思远又活了,与方才趴人肩头的“无赖”判若两人,推着人就要往园区里冲。贺霖“诶”了几声,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转头问江予:“饿吗?要不要先去吃饭。”
正值十一点多,江予摇了摇头,说:“不饿。”
竭尽全力的表演,加上往人群中挤进挤出了一回,他现在还在全身发热。当然,也不知那照片的成稿在这原因中占了几成。
乔素颖也说:“我们也都没觉得饿,那就趁现在先去玩吧,过会儿过了午餐高峰再去吃。”
剩下的人也都能接受,贺霖便提议:“那先去谷木游龙吧。”
其他人无可无不可,于是一行六人朝谷木游龙的入口走去。
贺霖和江予落在最后,手臂擦着手臂,贺霖手上悄然一牵。
江予挣了挣,小声提醒:“周围这么多人,你低调点。”
“没什么,”贺霖不以为然,“也不知是谁跑来第一排正大光明地拍我。”
江予羞了一面,躁得手心又出一层汗,都蹭在了对方手上。他别过脸说:“那又不一样。”
“哎,你们要不要买喝的啊?”
恰逢路过饮料车,乔素颖在前面喊了一嗓子。
看到前面的人朝后转过视线,江予趁着贺霖注意力走远,抽出了自己的手,改为抓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