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是,那个小毛贼哪敢有那胆子拿刀伤人,还没等追上呢就自己吓得腿发抖摔了,这位小同志也是无妄之灾,正好跑到一个巷子,里边两夫妻打架。”
“伤口是……”
林川柏心一横,破罐子破摔:“那女的冲过来,我吓一跳就挡了一下,被她手里的刀砍到了。”
……
林锦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乏味,怎么别人的人生都这么精彩?
“走,我带你去宁佳,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林川柏不愿折腾,“算了,这么晚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等会儿就等会儿呗,护士姐姐说马上就来。”
急诊区乱糟糟的,林川柏这个伤患才勉强在走廊里有半边凳子坐,源源不断还有新的病人推过来,有个男的被推进来时脑袋顶居然还插着一把刀。
林锦很久很久没来过公立医院了,他们家因为孙媛媛身体不好,林雄刚发家就常年在宁佳预定vip通道,他站在那里,看着闹嚷忙碌的情景,一时有点无措又有些震撼。
医生这个职业真是了不起。
小交警看到有家属来就走了,没一会儿医生来给林川柏打麻醉、缝针。
总共缝了七针,林川柏说:“这七也太不吉利了,医生,我们家做生意的,您给我再缝一针凑个八吧?”
那医生面相年轻,头顶的头发却少得很倔强,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要不要我再给你缝个小猪佩奇啊?”
林川柏马上闭紧嘴巴。
车停在负三楼地下停车场,晚上人不多,他们走到电梯时正好开门,林川柏都进去了林锦才注意到电梯是往上的,不过也没有再下来,坐个倒车也无妨。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林川柏麻药过了伤口开始钝钝的疼,靠在林锦身上使不上力,林锦半扶着不让他摔倒,电梯一路上行,一直到18楼才停下打开。
18楼是住院区,进来一对面容愁苦的夫妻,林锦无意从渐渐关合的门看过去,角落处有个人靠墙跌跪在地上,头深深垂着,背高高拱起,好像连挺直身体这么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都困难无比,那种绝望和无力仿若实质,攫得人跟着心口发痛。
周围护士或家属来来去去,没有任何人投注目光,似乎这是一件实在稀疏平常的事情。
林锦的手猛然一抖。
上车后林锦问林川柏:“你回哪儿?先送你回去。”
“去你那儿行吗?”
林锦皱眉,“我家白天没人,谁照顾你?你还是回观海吧,起码有阿姨在。”
林川柏满不在乎:“没事,白天我去陆重家,跟张池搭伴儿,还能有人一起玩。”
听完林锦眉头皱得,别说苍蝇,蟑螂都能夹死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