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反应到屋子里没有人,连伺候的小厮也没有。
“四更,快天亮了。”
“弈离?你不用睡觉的吗?”他打着哈欠问道。
“我是魂体,并无困倦之感。”
“哦,我这一睡居然才睡了几个时辰?”他只觉通体舒畅,浑身说不出的自在。
“这是第二天的四更。”弈离补充道。
凌澜伸懒腰的动作僵了一僵:“我居然睡了那么久。”他问:“这期间难道没有人来叫过我?”
“你父亲来过,见你还在睡,便离开了。”
凌澜想了想,躺下去妄图重新入梦。但是连续睡了十几个时辰的脑子异常清醒,根本睡不着。
“下次比赛的对手是谁?”索性睡不着,凌澜于是放弃了,闲来无事,便关心起了比赛。
“不知道,你父亲和周围下人未曾提及。”
“你能离开这手镯吗?”凌澜忽然问。
“能,但是不能超过镯子五米以外。”
凌澜听了,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翻了个身,道:“我会尽快帮你恢复形体。”
弈离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心里一暖,柔和着声音说道:“你先顾好你自己,我不急。”
凌澜想了想,又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镯子里的?”
弈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两年。”
“那岂不是和我当初陷入昏迷是差不多的时间。”凌澜眯着眼问:“居然那么巧?”
弈离还是沉默,这次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
凌澜也不逼问,只是暗暗将此事记下来,往后说不定会是一条线索。
良久,久到凌澜快要再次睡着,弈离忽然说道:“有关联,但我没有害你,也不会害你,至于原因……我不想说。”
不想说,而不是不能说。
这其中的隐情,恐怕还要他自己去慢慢调查。
凌澜没有再睡着,他大半夜无事可做,秉着进取向上的赤诚之心,将三长老赠予的功法翻出来修习,这一修习就是一夜。
直到天明,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凌澜‘唰’一下睁开眼睛,沉声喊道。
“少爷,您醒了。”阿兴毕恭毕敬地走进来:“少爷,早膳已备好,是否需要呈进来。”
“端进来吧,再打盆水来。”凌澜吩咐道。
凌澜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开始好好犒劳自己的胃。
酒足饭饱之后,凌澜终于想起了正事。
“我下场比赛的对手是谁?”
一旁伺候的阿兴想了想说道:“似乎是凌舜少爷。”
凌澜挑挑眉:“凌舜,这路可真是窄。”
“以少爷的实力,加上这一个月的勤加练习,凌舜少爷未必是您的对手。”
这话着实是奉承了,除非凌家长辈施压,逼迫对方故意输给他,若不然,凌澜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