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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医生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各外科的病房区,白大褂里的西装精致又利落。最后才去到肝胆外科。李睿和刚下夜班的陈护士长在1805门口说话,一个病人术后夜里有些发烧,是李睿负责管床的。
“你没事了吧?”李睿这句明显是在问他。
“呃,没事啊。”
“以后可别那么喝了,吓死我们了。”
“嗯?”
陈护士长不想被凌高冷同志灭口,摆摆小胖手,闪了。
“你都不记得了?嘿,合着我白忙活了。前天晚上你喝大了,金院长不知道你住哪,给韦大夫打电话,好像没打通。然后给我打的。”
凌远一副“然后呢”的表情盯着李睿看。
“然后,我就叫了李熏然啊。”
“啊?”
“啊什么呀,我一个人可弄不了你,你醉了以后老沉了。熏然开车来接的我,然后我俩去饭店接的你。”
“确定是从饭店接的我?”
“嗯,是啊,包间就剩下你和,那个郁总了。老金也喝多了,司机送他回去的。”
“哦,是这么回事。”
“那个,小睿,我没失态吧?”
“不是失态,是没态,跟死狗似的,我说,你喝了多少啊?”自从攀上了实在亲戚,李睿平素在没别人的时候,早已不是以前的小睿了。凌远对此,痛心疾首。
“喝了多少我是不记得了,不过,以后是再也不敢喝了。”
“小崽子跟你发脾气了?”
凌远叹口气,一言难尽的表情把李睿逗乐了。主任同志也摆摆手,说我回办公室了,还一堆事儿呢。
深沉稳重的李大公子,自己在病房门口笑了半天,才离开。真他妈的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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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扔在篓子的脏衣服,必须在进洗衣机之前重新掏一遍兜。否则,后果自负。
星期六的早晨,有人在赖床,有人已经开始劳动了。
裤子口袋里一堆纸条样的东西。凌远一张一张地翻看。万一呢。万一误把保证书塞兜里忘了也说不定。
李熏然虽然不大拘这些小节,可也不傻。没有保证书。便利店的签购单倒是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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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Family mart 的早班小哥也好奇,英气十足一老爷们,一大早的,为啥来买这东西,还樱桃红,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