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松噢了一声,收回手抓抓胡子:“脉象平稳,不浮不沉,内伤和外伤都恢复得很好,也再无积郁的迹象, 如果真的只是吃了我给的药就痊愈到这种程度,那这位公子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
萧予安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男主光环嘛,张长松拿了纸笔,边写边说:“还是要再调理,内伤不可小觑, 我再给你开一副方子,你等等自己去医馆抓药。”
萧予安笑:“好嘞,谢谢师父。”
说话间,张白术推门走进,见到坐在床榻上的晏河清,大声地曜了一句,口无遮拦地喊:“萧予安,你不是说 这是你仇家吗?仇家你还带回来?说好的眼睛好了就把你千刀万剐昵?”
晏河清的手微不可闻地攥了攥,用眼睛余光看萧予安。
萧予安肆意笑道:“那都是误会!我们俩现在可是革命友谊!晏哥你说对吧?”
晏河清因为称呼一怔,随即轻嗯一声。
张白术和萧予安还要贫嘴,被张长松一人一脚踹出了厢房。
用过午膳,萧予安打算去医馆给晏河清抓药,想着怕晏河清闷,进了厢房问晏河清:“晏哥,我去医馆拿药, 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师父说你可以走动了。”
晏河清怎么可能拒绝萧予安,起身跟萧予安一起出了门。
萧予安惦记着晏河清身上的伤,一路走得慢,时不时还反着走,面对面和晏河清笑说着小镇上的八卦,什么 这家的闺女前不久刚出嫁,那家的小媳妇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结果快到医馆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人,幸好晏河 清眼疾手快扶着萧予安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萧予安稳住身子,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哎呦喂,我的小冤家,你这走路,怎么还反着走呢!这脑后可 没有长眼睛啊!”
正是之前那位总是拉着萧予安,叨念着要给杨柳安和晓风月说媒的马大娘!
萧予安讪讪回头:“马大娘啊,好久不见。”
马大娘挥着手上的小手绢儿,目光在晏河清身上来回转,胖脸上一双眼睛都笑没了 : “哎呦我的天,这谁家的 小伙子啊!也太俊了吧?哎哎呀,大娘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呢!冤家啊,不会又是你哥吧?”
萧予安说:“算吧,也算。”
马大娘扭着身子上前,拿小手绢儿挥晏河清:“哎呦,太俊了,看得大娘我是心花怒放的,就不知道这位小俊 哥儿有没有心上人啊?大娘我呀,可认识许多如花似玉,闺中待嫁的姑娘呢!”
萧予安生怕晏河清会生气,连忙用身子挡在两人中间。
“哦呦?”马大娘被萧予安一挡,后退了两步,反拎着手绢,惊奇地看着萧予安。
“马大娘,你说你之前只给我另外两位哥说媒,现在见到我这位哥,又只看中他,我到底差哪儿?你怎么就不 给我物色一下?”萧予安试图转移话题,全然没发现晏河清的双眸危险地眯了眯。
“哎呦,死鬼嘞,我那不是当你没有这心思吗?你早些问我,我还能帮你介绍一下,可你现在问,是几个意思 嘛?哎哟,你真是!真是!真是!皮得很嘞!”马大娘连说三个真是,每说一次,都拿手绢甩萧予安一下,差点把 萧予安甩懵。